半晌,张家大夫人先反应过来,急匆匆的上前扯下状纸急喊“你发什么疯啊别胡说八道来人快来人把小姐带回去”
张茹锦反而流利而急促的喊道“臣女要告发康王意图谋杀端王事发之时就杀人灭口,害死我父亲张适良我有证据证明,豫省布政使曾唔”
“闭嘴你要害死整个张家吗”张大夫人死死捂住张茹锦的嘴,惊恐万状的看向屏风处。
知县听到有关两王相斗时,他就瑟瑟发抖起来,这么大的事他这小小县衙怎么承得起啊他也颤颤巍巍的看向屏风处。
“呵”褚时钰冷笑一声。
接着他先是小声对也目瞪口呆的柳如思说“这不是我排的戏,不过不用担心,害不到我们头上。”
柳如思维持着惊讶的样子,转头想让他认真看看,这是担心的表情吗
褚时钰温和笑笑,随即转头,瞬间变脸转冷,沉声道“事关本王和康王,县衙没资格审理,做个见证就是。”
“把状纸和证据封存,立刻快马送进京城,呈上朝堂给父皇过目,另外多方派人把状告人张茹锦护送进京,明早便启程。”
知县顿时如蒙大赦,顾不上所谓父母官威严,直接在官椅边跪下应道“多谢端王殿下体恤下官这就照办”
张家却是乱作一团,老太君抢过一根烛火,身躯老迈却迅速往张茹锦提来的那叠东西去
张茹锦见状扑到那叠东西上护住证据
张大夫人刚把状纸撕得粉碎,见烛火要落到张茹锦身上,赶忙伸手挡下
“啊嘶”张大夫人被烫
“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害张家”张茹锦大喊。
老太君丢掉烛火,拍打着张茹锦的后背,哭喊道“康王可是你嫡亲姐姐的夫君不管怎么样,适良就是大水淹死的跟康王没关系”
屏风后。
“咕”
柳如思的肚子叫了一声,是很轻微的声响。
但褚时钰听见了,他当即皱眉冷声道“知县你还不把证据封存本王可没空在这儿呆一晚上”
“是”
知县原本有犹豫,是不是就让张家毁掉证据避免卷入两王相斗的漩涡,但听见端王有些怒意,立刻就行动起来现在他已站偏了端王,自然还是要以端王的态度为重
衙役上前拉开挥退老太君和大夫人,张茹锦自己迅速起开,配合的让他们拿走证据。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不管背后的纷纷扰扰,褚时钰带着柳如思一行人骑马行夜路回到荥州城。
衙署门口下了马,褚时钰便殷切的问“刚刚只吃了两个点心垫了下,还饿吗已经先派人回来通知备膳了,现在直接去吃”
“三弟,这么多事儿,你却先关心柳夫人饿不饿”温和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褚时钰瞥眼看向康王,面无表情道“你的事,与我何干”
康王看着褚时钰,忽而微笑转头对柳如思问“可要一道用餐我也还未用晚膳。”
褚时钰当即脸色就沉下来,一步挡住康王的视线,冷声说“你就不怕玩脱了”
“不怕,但若三弟真的袖手旁观,最好不过。”褚时琨笑容变淡,却依然是温和之意。
“咕”
响声轻微,但近旁的几人都听得见,柳如思尴尬扶额她其实不觉得饿,但肚子就是响了,她也控制不了
“别拦着”褚时钰挡开褚时琨,拉起柳如思就往里面走。
褚时琨也不恼,一派春风拂面道“我确实还未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