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让他们撤”
褚时钰向甲三看了眼,甲字头侍卫才有权代他传军令,接着他又契而不舍的再次建议“我让人送轿子来,留些侍卫给你,你腿受伤了,不方便走下去。”
“不用,你走吧,我养伤几日就可以自己走了。”柳如思似乎不愿再多说,扶着秦皓的肩,缓步要退进书院内。
“你要住这儿”压下的猜嫉又上涌,褚时钰不善的眼神落在岳子谦身上。
柳如思停下步伐,皱眉回望。
却是岳子谦先行冷言道“殿下说会知节守礼,就该早日离开金燕城,男子痴缠不休,有损柳夫人清誉”
“本王自有计较倒是你,一而再的阻挠,当真是出于道义”伸手揪住襕衫衣襟,瑞凤眼咄咄逼人的直视。
“世道对女子苛刻,寡居女子更是需要清白,殿下此前无礼之举,还不知要使柳夫人受多少流言蜚语,若再纠缠,怕是会给柳夫人惹来骂名”岳子谦声音清冷温和,垂眸颔首似乎是恭顺的样子。
可褚时钰依旧疑心大作,在他眼里这更像是掩饰
“此前之罪,本王会弥补改错,是以柳夫人要暂住和光书院,本王也不会强令她离开。”
低沉声音一转,褚时钰冷笑道“但本王需知道,这和光书院是否有心怀不轨之人”
“玉石你不要以己度人岳先生及和光书院上下都是克己复礼之人他们进退有度,对我悉心照料但从未失礼”柳如思怒道。
“在下岳子谦,以命为誓,绝不会对柳夫人有任何唐突之举”岳子谦抬眼认真道。
褚时钰猜疑之心稍减,但还未消散,追问道“本王问的是你的心思,当真未曾对柳夫人起意”
“疑心生暗鬼,殿下如此多疑,如何能驾驭众臣中兴大夏”岳千章皱眉出声。
“国以法治,本王自有手段与男女之情是两码事”褚时钰呵斥一句,又转回逼问岳子谦“给本王一句答复”
寂静了片刻,岳子谦才沉声道“柳夫人无论外貌还是气质,都与亡妻清芝大相径庭。”
但那片刻的沉默,让褚时钰猜疑更甚听得这话只觉得是模棱两可怒而出手,一把将清俊颀长的书生掀翻在地
“够了林清芝之于岳先生,如秦烈之于我是岳先生深爱之人这便是无意于我的意思”柳如思又急又气,却又伫足不敢上前,显然对褚时钰还有忌惮。
道理是不错,但岳子谦沉静的神色让褚时钰满腹狐疑沉膝顶在其胸膛上,将其压制住
褚时钰冷咧质问“本王要你直说你对柳夫人是何意”
“子谦你便说无男女私情,这般也不算折辱柳夫人”岳千章出声劝解道。
但岳子谦撇过脸,闭上了眼睛,还是不答
岳千章一愣,看向幺儿的眼神疑惑了起来。
瑞凤眼怒睁大手如铁钳,制住岳子谦的下颌,使其正过脸来
褚时钰冷喝“说”
“岳先生,你我本就清白,就说一句不喜欢我这样的女子”柳如思满面焦急。
岳子谦被狼狈按在地上,却依然难掩他温润如玉的气质,褚时钰下手越来越重,竟给人一种玉碎之感
眼见那双杏目中越发心疼,褚时钰突然惊醒,他是不是不该在她面前逼问
但一时骑虎难下,他只得放松一些,温和了些许说“你只要说一句,对她无意,本王就放过你。”
柳如思不知想了什么,不再劝岳子谦,而是与褚时钰对话“玉石你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