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起精神,微翻白眼,撇嘴道“妈你是不是记错了”
张海琼拿起头发,分成三股,编一下加一小股头发,漫不经心地反问道“喔是吗”
“对啊你就是记错了。”安梦舒飞快瞟她一眼,缓缓道“我没在楼梯上摔倒,我是咱们家大门通后花园的台阶上摔的。当时”
感觉到她手微顿,安梦舒微挑眉,故意顿了几秒,“我当时不是和安玉然打闹吗后来我不小心踩空了,倒下去,伤了脑袋,安玉然也伤了手。”
安梦舒侧身看着张海琼,哀怨道“本来可以动手术去掉头上的疤,你不给我消,还说什么,反正头发盖着疤,谁也看不见,不如留着给我涨涨记性。”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原主和安玉然的关系渐渐恶化。
张海琼暗松一口气,眉梢含笑,轻叹道“我家梦儿,长大了,知道埋怨我这个妈啦”
“哪有,哪有我哪里敢埋怨您。”安梦舒连忙反驳,可语调十分轻快。
张海琼把所有头发编进辫子后,固定好发尾由外往内卷,慢慢包进辫子里,用u型夹固定好,“给我一条白蕾丝带。”
安梦舒打开檀木香盒子,食指从左到右轻滑,从中抽出一条白蕾丝带,递给张海琼。
张海琼在安梦舒的发尾处系上一个蝴蝶结,双手放她的肩膀上,望着镜子的人儿,欣慰道“你长大了,很多事情不需要我指点,你也能做得很好。”
心一紧,安梦舒抿嘴,琢磨着怎么接话,却听张海琼道“我以为你会跟君昊分手,没想到,你竟然没分。”
她似乎想到什么,顿几秒,抿唇浅笑,“不过,这样也好,如果欧阳家没有败落,反而更上一层楼,你这个,在他们危难中不离不弃的人,一定会得到看重和厚待。”
安梦舒靠着椅子,心一松,还以为张海琼要问什么,原来是这个。
只要不提那些敏感话题,她都可以应付
于是她顺势问道“要是败落呢”
“败落那欧阳家更不能说你什么。”张海琼眸光一闪,加重语气道“那时一切都尘埃落定,德拉多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也应该下来了。你和欧阳君昊分手,不过是一个理由的事。”
“德拉多”安梦舒突然想起原身和安玉然报考了德拉多大学的分院安利德娜,那个堪称“世界艺术摇篮”的地方。
“对,德拉多大学是世界前十的一流大学,里面的富家子弟数不胜数”张海琼笑了,眸中泛光,“到那时,你又何愁。找不到一个如意佳婿。”
安梦舒听着有些哭笑不得,没有和欧阳君昊分手,不过是她心软了,她也不想像原身一样捅他两刀。
怎么到了张海琼这,反而变成了处事圆滑、游刃有余
不过也对,张海琼能勾搭上原身的父亲安泽国,怀着原身,干掉安玉然的母亲上官黎,成功上位,最后还让安泽国这个花花公子收敛身心,几十年如一日,宠爱她。
其心计和手段不可小觑
张海琼见安梦舒不吭声,又道“梦儿,我听玉儿说了昨天的事,看到你们和睦相处,我很高兴。”
安梦舒有些诧异,但想到原身与安玉然水火不容的关系,撇撇嘴,“不过是带她看一下伤口,没什么。”
“以前你从来不会这样做。”
难道是因为这件事,张海琼才会对她有所怀疑
安梦舒轻抿嘴,想了想,只能回道“我已经长大。”
“是啊你已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