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着掌柜悄悄打开的锦囊里那颗通体碧绿的丹药,眼睛发出绿光。
袁成碧以为危机解除,一脸鼻青脸肿凑到掌柜面前“是这颗丹药”他难以置信,心里快速闪过主意,这个女人有毛病,一只手就把他摁得死死的。白玉雕看来是抢不回去,如果能把丹药带回去,姐夫说不定会对他另眼相看呢。
阮宁扫了眼满地银票,一只手伸到掌柜面前“有纸么”
掌柜满脸笑容“有,有。”
伙计已经将一沓纸放到阮宁手里。
阮宁手腕一扬,纸片利刃一般飞向袁成碧,所过之处,衣衫碎裂,袁成碧三脚猫功夫哪里挡得住,纸片无孔不入,削得他仿佛一个跳梁小丑,捂着衣服满屋乱跳“嘶,疼死本少了住手快住手”
围观众人目瞪口呆。
梁茹儿一愣,不忘提醒“袁成碧,腰带断了。”
话音刚落,白色布料堆在脚上,外面虽有裙罩着,但人人忍不住哄笑出声。
袁成碧面色涨红发紫“你找死”
阮宁盯着他脚下“裤子掉了”
袁成碧恼羞成怒“来人给本少爷将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抓起来”
“成碧,休得胡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剑眉星目,黑衣蟒袍,气势慑人。
掌柜见到来人,躬身行礼“见过平南王。”
袁成碧擎着一张猪头脸,站着不敢乱动,两股战战,风凉飕飕的,讪讪道“姐夫。”
司马剑笑着进来,反手狠狠一巴掌扇在袁成碧脸上,打得所有人猝不及防“无法无天成日不学无术,打着王府的名号胡作非为,我听说你方才欺负阮姑娘道歉”
袁成碧难以置信“姐夫是她打我是你”后面的话在司马剑的注视下渐渐咽了下去。
司马剑目光一片幽暗“跟阮姑娘道歉。”
他转头看着阮宁,一脸歉意的笑容,“阮姑娘,我这妻弟纨绔惯了,无法无天,本王回去定严加管教,还望阮姑娘原谅他这一回,下次他定然不敢了。”
阮宁眉目冷淡“不用,本小姐已经教训过了,他还有胆放马来便是,我正好缺个练手的。”又是这个司马剑,上辈子屡次害她,最后虽然死得惨,但她想到不是自己动手,总觉得手痒。而且,他还是书里林怃然第二段情缘。
她目光向白翠轩对面酒楼扫去,方才那二楼有一片白色裙角闪过。
司马剑笑了笑“阮姑娘真会开玩笑。”
阮宁“本小姐从不开玩笑。”
司马剑笑容一顿,目光转到梁茹儿身上“梁小姐真的吃了阮姑娘的丹药”
梁茹儿狠狠点头“恩恩,就是宁宁的丹药她只说可以变白,没想到我变得又白又瘦”
阮宁再次嫌弃地离她远一点。
洗筋伐髓的味道实在吓人。
司马剑眸光一暗,看了袁成碧一眼。
袁成碧打了个哆嗦,白着脸,不情不愿道“阮小姐,是我的错,是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在下吧,我真的知错了。”
阮宁皱眉看着他。
司马剑笑道“既然成碧知错了,阮姑娘原谅他吧,都是本王管束不严,才让他冲撞了阮姑娘,本王在这里也给阮姑娘陪个不是。”
阮宁捧起自己的小白菜“我看你管束挺严,刚才像只炸了毛的公鸡,这会变鹌鹑了。”
“阮姑娘真会开玩笑。”
“本小姐从不开玩笑。我说了,不必道歉,本小姐刚才就教训过他了,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