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近些日子发生了十几起孩童被拐的案子,那些被绑走的孩子有官宦家的也有平民家的,如今闹大了,已经惊动了顺天府。
今日人这般多,难免鱼龙混杂,说不定也有人贩子在。
阮惜乖乖地握着姐姐的手,手心微微出汗。
在燕京定居后阮呦常常带他在外面走走看看,加之谢钰他们沐休也会来阮家做客,他如今不会像以前那样遇见陌生人就哭着大喊大叫。
只是还是有些害怕生人。
阮呦塞了一颗薄荷糖进他的嘴里,给他擦了擦手心的汗,才跟着李氏她们上云梯。
她体力不行,只能走走停停,好在这些日子跟着酒七练武后,身上有了许多力气,也能爬上去。
等到登上去了已经累出一身汗来,进了大雄宝殿,阮呦才摘下毡帽。
一张白莹莹的小脸上晕出酡红,连着浅粉色的唇瓣也添了几分艳色,看起来不像以前那样弱不经风。
李氏看着她这副健康的模样,脸上多了几分笑,“合该这样才对,以后还是跟着酒七多练练,酒七的身子骨就结实。”
酒七那胳膊和腿,看起来纤细,摸起来却硬梆梆的,比阮爹还要结实些。
酒七清冷的脸上露出几分腼腆,“姑娘这样好看。”
李氏摇头嫌弃,“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酒七
虽然不能当饭吃,但是能下饭。
看着姑娘她能多吃三碗饭。
烧纸的石器处围着一群人,在风势的带动下,橙红色的火焰燃得旺盛,蹿起一条火龙,有一个人那么高,看上去让人心悸。青灰色的烟雾在空中盘旋,直上云霄,卷着燃成灰烬的香纸袅袅上浮。
周围的人们脸色被烫红,或者轻眯着被熏得流泪的眼睛。
烟雾很呛人,阮呦有些呼吸不畅,用手帕轻捂着口鼻,带着酒七和阮惜去另外一个处烟雾少的地方。
红棕色的木架上插满了红色蜡烛,蜡油融化沿着木架低落下来,又在极寒的天气下很快凝固成白中带粉底水滴形。一排排星星点点的火焰不断跳动着,煞是好看。
阮呦借着木架上的香烛点燃火,仔细找了找才发现一处空闲的洞,她伸手去插香烛,恰好与另外一双手相碰。
阮呦一下缩回手,烛油滴在衣袖上,娥黄色绣着杜鹃花的袖口染上几滴红蜡。
她还未回头,身旁传来有些惊慌的声音, “对、对不住,姑娘有没有被烫着”
“对不起,对不起,是小生冒失了。”
阮呦迎声看去,白净清秀的书生映入视线,穿着浅蓝色长衫,头戴儒巾,身形清瘦。
“我没事。”阮呦退后半步。
那书生听见阮呦的声音,也低头去看她,呆愣住,脸忽然变红,转过脸去,嘴里不住地叨叨着,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过后又有些担心别扭地拧过头,舌头打转,“姑、姑娘,您当真没事要不要,要不要小生陪姑娘一身衣裳。”
“不用了。”阮呦笑着摇头,觉得他这副害羞又守礼的模样有些书呆气,却并不惹人嫌。
她重新找了一处将蜡烛插了上去。
“我没事,你不用道歉,方才也是我没注意。”
“是小生疏忽了。”书生愧疚难当。
到底是外男,不好接触,阮呦便摇头转身离开。
正巧烧完了纸的李氏她们过来。
那书生的眼睛亮了亮,忙上前去行了一礼,“是伯母,小生见过伯母。”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