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来开门的时候瞧见他身后轻抚着肚皮的红芍时惊了一下,额头冒出冷汗,“姑、姑爷这是红芍”
程方南冷冷地看他一眼,并未作答。
林管家抹了一把虚汗,硬着头皮问,“姑爷,您这些天都去哪儿了”
“府里的下人四下寻您也没找到您”
“郡主她肚子里的孩子”
管家话未说完,便不肯再说话了,只将头扭向一边长叹了一口气。
程方南只阴沉着一张脸快步去了后院。
管家瞧见他诡异的神色,只觉得奇怪,心里有点毛毛的跟在他身后。
程方南快步到了后院,抬脚一脚将门踹开,巨大的声响吓了屋子内外的人一跳。
看清楚外面的人是谁,侍女们惊愣住,“姑、姑爷”
程方南冷笑一声,他如今最见不得姑爷二字,这府邸外面挂的是程府,这是程家,这些下人在他的家里叫他姑爷,这是当他是什么
想起外人说他入赘的事,心底怒火更甚。
他才是程家的主人,下人们该叫他程老爷而不是姑爷。
“都给我滚出去。”程方南冷冷地恨了她们一眼。
“你这是发什么疯”郑秋媛本来正伤心,看见他身后人的模样,又瞧见红芍那圆溜溜的肚子,尖叫着抱起案几的花瓶砸过去,“好个淫夫,程方南你这废物竟然敢当着本郡主的面偷腥。”
“红芍,你这贱人还敢怀孩子”
郑秋媛当即扑了上来,抽出鞭子就要打红芍,红芍吓得惊叫一声,程方南狠狠地踹了郑秋媛一脚,又啪的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程方南丝毫没留情面,郑秋媛脸上的横肉颤了颤,白皙的皮肤落上红印,很快肿了起来。
“你这贱人”
“程方南,你竟敢打我”
“你这废物,你怎么不去死”郑秋媛哭闹起来,对着程方南又踢又踹。
程方南也不避让,而是靠近她,伸出左手掐住她的脖子。
“唔”郑秋媛有些窒息,抓着那双掐着自己脖子的手,瞪大了眼睛,看着阴冷狠戾的程方南,一股陌生和恐惧的感觉油然而生,凉意穿进骨子里,她不断地挣扎着,“你你放开我。”
他想掐死她他竟然敢
“郡主,这是你们国公府欠我的。”程方南的掐得用力,手掌下的人因为缺氧脸色变得紫红,“是你们国公府一次又一次将我晾在牢房,坐守旁观,我是被你们毁了的。”
第一次,他断了命根子,成了废人。
第二次,他断了手筋,一辈子不得入仕,他的前途,他的光明全部都毁了,而他所效力的国公府却一次又一次让他失望,对他坐视不理,由他自生自灭。
“我在牢房里受的痛苦,我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受折磨煎熬的时候,你们国公府去哪了为什么不来救我”程方南咬着牙怒吼,脖子上的青筋迸出。
郑秋媛呼吸不畅,难受地掰着他的手指,“你放开我,我,我要告诉我爹”
程方南笑起来,眸色越来越冷,手下的力道越来越重,“你去告诉他啊,你看他会不会帮你我忍你很久了,这一次是还你上次用鞭子抽我的仇。”
“郑秋媛,我什么都没有了,死不死都无所谓,可我手里有你们国公府的把柄,逼急了我,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死也要拉你们国公府垫背。”
郑秋媛害怕了,哽咽着哭出声,“我爹想办法救你的,只是锦衣卫锦衣卫不让插手呜呜”
“锦衣卫,锦衣卫”程方南的眼睛腥红,像疯了一样,使劲掐着郑秋媛的脖子,“永远都是锦衣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