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驿昀想查李承珺,可又不敢动用自己的人,借着老皇帝的手来查最为妥当,可他万不该动用羽林军,让她有了把柄。
陆迁一怔,未料到不过一个侧妃竟还深谙此道,“娘娘有所不知,今日属下是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查探,若娘娘问心无愧,何须紧闭王府大门拦着属下,难不成当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陆迁提了提声,“属下今日来也是想还王爷一个清白,娘娘如此,岂非坐实了王爷的罪名。娘娘虽是王爷宠妃,可说到底也还是个妇道人家,这朝堂之事娘娘不懂,莫要以妇人之见而毁了王爷的身后名。”
陆迁的这些激将法宋幼清可一点也不吃,“本宫觉得陆统领说得在理,不过晋王府亦有晋王府的规矩,这入府之时需得有拜帖方可入府,陆统领可有”
陆迁怒目而威,宋幼清这分明就是在胡搅蛮缠,他一个奉命来搜府邸的拿什么拜帖
“侧妃娘娘。”陆迁眼眸一沉,“属下说了,属下是奉命来搜查的”
“哦,奉命”宋幼清也不恼,“那可有圣旨若有圣旨,本宫在此便向陆统领赔个不是。”
“你”陆迁气急,今日本就是太子奉命,他哪来的圣旨,“侧妃娘娘,今日之事属下定当会一五一十向太子殿下禀告的。”
他就不信提及太子了,宋幼清还能这般无所畏惧。
“羽林军历来都是皇上亲命,何时归于太子殿下管辖了,陆总领这般,难不成是想告诉众人,太子殿下这是有异心,想做皇帝了不成”
“荒谬侧妃休的胡言乱语”陆迁厉声呵止,本就没有的事,让宋幼清说来倒像是真的一般,这话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他脑袋怕是都没了
“本宫虽是一介女流,但有些道理还是明白的,若今日放了陆总领进来,岂不是坐实了太子殿下之举,又让人认定晋王府亦默许了此事,王爷临行前叮嘱过,在府里要谨言慎行,更不可结党营私。”
陆迁气得说不上话来,这理都让宋幼清给说尽了,如今还要安一个结党营私的罪名在他身上
这一来二回的,怕不是只掉脑袋这么简单,还要诛九族。
“既然如此,侧妃娘娘便也不要责怪陆某不懂事了。”陆迁觉得自己做得最错的一件事便是与宋幼清在这闲扯,“来人,给我将门撞开”
宋幼清示意小厮过去。
小厮一愣,没明白。
“将门撞坏了,本宫可拿不出钱来修缮。”宋幼清往后退了几步,“阿荷,你去吧。”
“是。”阿荷眼睛微闪,提起了一抹兴致。
小厮上前将门闩撤下,府外一阵劲儿,将门一把推开,那小厮没站稳,退了几步,阿荷示意几个婢女上前,毫不留情,手中的一桶桶泔水尽数泼在来人身上。
陆迁位于群首,自是受到最多“关照”。
残渣从头淋至下身,传来一阵阵酸腐味,几个羽林军哪里扛得住,跑到一旁作呕,可这才发觉是自己身上的气息,恨不得当场将袍子给扒了。
府里众人皆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幸灾乐祸地看着一众人。府外早已成群不少看戏之人,见着此景,纷纷哄笑。
“大胆”陆迁怒目而嗔,头顶似乎都冒着青烟,“晋王府当真是好样的,竟敢对羽林军泼如此污秽之物,侧妃娘娘不怕皇上治罪吗”
宋幼清走了出来,拿着帕子掩着鼻,“原来是陆统领啊,真是对不住了,想来陆统领不知晓我们晋王府有这规矩,每日这个时刻都要往府外撒泔水,来去去晦气。”
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宋幼清当真是张口就来,陆迁气得七窍生烟,可因碍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