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公公,苏某不送了。”见王公公离开,苏万州这才看向苏澜,“澜儿,怎么样”
“父亲咳咳,没事咳”苏澜咳得身子都有些颤抖。
可马车其余人显然对此不信,就连苏衡也察觉有些异样,她觉得姑姑似乎演得过于逼真了。
“父亲,孩儿去叫随行的大夫过来看看。”苏景云起身就要下马车。
苏澜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大哥,不不必,老毛病了咳咳,我带了药的。”
“当真没事”苏景云皱眉。
苏澜摇了摇头,强行忍住咳嗽,“不碍事,或许是昨日染了风寒,咳父亲,大哥,我还是换一辆马车吧,怕病气过给了你们”
苏芸嫌弃地往后挪了挪,“明知自己病了,还待在我们马车上做什么巴不得大家跟你一起染病才好吗”
“芸儿”苏景云不悦地瞪了苏芸一眼。
“姐姐,别说了。”苏青拉了拉苏芸袖子,“五妹妹她也不想这样的。”
苏澜没心思与她们做过多纠缠,她起身就准备往马车外走去,“我就去最后的空马车里坐着吧。”
“你身子这样,怎么可以让你一人坐一车。”苏景云显然不乐意。
“大哥咳,当真不碍事,有拂冬跟着我呢,若是有事,让她来报便是。”
再不走,她可就真的忍不住了。
马车已经慢了不少,后面的马车快要赶上来,不可再耽搁下去,见苏澜执意要去后面的马车坐,苏景云有些无奈,他朝着拂冬道“扶着你家姑娘去后面马车坐着吧。”
“姑娘,这是怎么了”拂冬见苏澜一脸惨白,吓得手都颤了。
“父亲,这弓箭是太子殿下送来的我一并带过去了”苏澜未等苏万州说什么,便抱着锦盒,她失了不少气力,抱个锦盒都比往日吃力不少。
“姑娘,奴婢来吧。”拂冬伸手要去接过。
苏澜将锦盒往后一挪,“不了,我自己来就好。”
“哼,嘚瑟什么,不过是太子殿下送的弓箭,也不知道宝贝成什么样,放在这里又能如何,我还能拿了你的弓不成”苏芸见苏澜这般小家子气,不禁鄙夷。
苏澜什么都未说,被拂冬搀着跳下了马车,手中猛地一沉,差点没站稳扭着脚。
“姑娘”拂冬惊呼,“姑娘给奴婢拿吧。”她不理解为何自家姑娘非要亲自抱着那锦盒,她拿着又不会弄丢了。
“你去帮我把药取来就好”苏澜将拂冬推开,将锦盒往另一半紧了紧,就往最后的马车走去。
“这是怎么了怎么下马车了”二排的马车里传来二姨娘林若虞的声音,她噗嗤笑了一声,“怕不是被赶出来的吧,我就说啊,别上赶着去贴人家的冷脸,自讨没趣。”
苏澜低着头没有理,此刻她眼中已经泛起血丝,口中的血腥味愈来愈浓。
后面的马车都用作装置行李,只留下一个极小的位置可以坐下,苏澜将锦盒丢在一旁,将帷裳一把放下。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咳出,喷溅在了马车的木板之上,沿着缝隙往下渗透,还有不少从她嘴角溢出。
她瘫坐在一旁,靠着身后的行李,大口喘着气,目光紧紧盯着脚边的锦盒。
好你个李驿昀真够阴险的
苏澜将锦盒够到自己手边,将其打开,只见一把弓静静躺在里面,材质上乘、刻纹精致,可苏澜毫无把玩的兴致。
她用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