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她叫什么,长什么模样,可他就是莫名的想亲近她。
这两年来,他受过很多伤,她是第一个会出手救他的人,也是第一个会给她伤药的人,还为了救他被追杀加重了伤势。
“夫君”
华湄走近,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模样,她心里头一怔,他向来是没心没肺,何时竟有了心事。
苏弈宁转头看她,眼里有些烦躁和不耐,而后冷冷的哼了声,便甩袖离开了。
华湄眨眨眼,她又咋滴他了
到了午间,华湄正在朱罗园闲逛,碧若前来禀报“姑娘,姑爷说昨日银子花完了,要去姑娘库房找个值钱的物件儿。”
华湄唇角一勾“由他。”
一个时辰后,碧若又回来了“姑娘,姑爷拿了一件白玉瓶,当了一两银子”
水沉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两银子白玉瓶至少也值个上千两吧”姑爷莫不是穷疯了
“哪家当铺”这狗崽子合着今儿个是在四方亭琢磨着怎么气她
“回姑娘,荣盛当铺,姑娘的陪嫁。”碧若叹了口气,此时她哪还看不出来,姑爷这是同姑娘杠上了,搁谁手上,都晓得那白玉瓶不可能就当一两银子。
“随他去。”
过了好一会儿,华湄才挥挥手,漫不经心的道。
碧若还未转身,便又听华湄道“他若还有些什么要求,都依他。”
“是。”
水沉看了眼自家姑娘浑然不在意的模样,忍不住道“姑娘,您看不出来姑爷这是故意的吗。”
华湄慢悠悠的朝前走“看出来了啊。”
“那姑娘为何不生气”水沉急了。
华湄轻嗔了她一眼“你可长点儿心吧,既然知道他是故意气我,我还生气岂不是成了个大傻子。”
“再说了,你何时见你家姑娘吃过亏。”
水沉哑然,站在原地停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的确,姑娘不会吃亏。”
一路闲逛,没成想竟逛到了二房院外头,里头有个小公子搭聋着脸跑了出来,差点儿撞上华湄。
“三哥。”
华湄及时唤了声。
苏真停住脚步,抬头见是华湄,一脸惊讶“弟妹怎么在这里。”
华湄轻笑“随意走走。”
“三哥这是怎么了”
苏真闻言又低下了头,叹了口气道“父亲母亲又吵架了。”
父亲要兄长随他出门,母亲偏不放行,说兄长跟着父亲她不放心。
然后两人便吵了起来,母亲一向温婉,可在这事儿上,却不知为何丝毫不肯让步。
华湄想了想才道“香姨娘呢”
苏真脸色更不好看了“小娘病了,刚请了大夫诊治。”
“先不同弟妹说了,我还要去瞧瞧小娘。”
苏真离开后,华湄才朝院里头瞧了眼,而后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转身离开。
后院里的事她没见过,但听过不少,长安高门权贵间,后院里的血雨腥风跟朝堂里的差不了多少。
总归是那些阴谋诡计,争风吃醋,明枪暗箭。
接下来的几日,苏弈宁越发荒唐,从她的库房里拿了好些个物件儿去当了,后来这几回倒没有只一件只当一两,华湄听听也都没当回事。
这一日,碧若再次沉着脸色而来。
“姑娘,姑爷带回了一群舞姬。”
华湄挑眉“舞姬一群”
碧若“回姑娘,足有十来个,正在大院儿里头站着,姑爷说让姑娘给她们安排住处。”
“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