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还在受苦,他就没有践行这个念头,日复一日告诉自己忍耐。
他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的过够了,愿不愿意不,他想,县令应该问他配不配。
突然出现一个说要帮他的人,他甚至觉得今日之事,是在梦中发生的。
村人也觉得是魏田这人走了大运,一个差点弑父的人,为何能引起县令的注意但是县令又叫他们换位思考一下魏田的处境,不想还好,一想就越发觉得这个孩子还是可怜。
魏田相当勤劳,沈黎还没画出人像,他就开始为沈黎做活了。
沈黎收的羊毛统统都要进行净毛,弹毛。净毛就是除脂和除杂质的过程,弹毛就是将羊毛弹成分离松散的单纤维,而且这个过程也是去除杂质的过程。
这些工作非常累人,尤其是弹棉弓很重,成年人用弹棉弓棉花,手臂都高酸上好几天,但是魏田就只知道蒙头干活。
沈言都看不下去了“哥,你给他发了多少工钱,居然能让一个人为你拼命做事情他弹羊毛弹得鼻子出血了都不知道”
细细的绒羊毛确实会让人鼻子不适应出血,但是那是在一点都不休息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的。
至于工钱,沈黎都没有给魏田工钱沈黎直接跟他讲了这是救他家人的酬金,所以一天管三顿饭,以后要努力工作,好好还债。
沈黎看出来这是个说到做到的少年人,他为了不让魏田觉得自己是在骗人,于是天天盘问他自己家人的长相。
沈黎通过他的描述,终于成功画出魏田的家人的肖像图。
魏田几乎扑在画纸上,看他娘还有弟弟妹妹。半晌,他咧嘴哭了。
他想真丢人,他居然在县令面前哭了。
沈黎拍拍他的肩膀“放你半天的假,下午随着衙役一起张贴这样的纸张吧。来燕回县的商人们大多要去各个地方卖货,他们如果看到,一定会通知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