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回家”郁北弦温柔道。
“嗯回家”舒南乔重重地点点头,和他十指相扣,伴着落日余晖一同迈出医院。
从那天起,郁北弦对她就更加无微不至了,各种方面百依百顺,除了给她规定门禁几点前必须回家,不能再去酒局了。
到四个月左右的时候,她的肚子就已经显怀了,郁北弦说什么都不让她去集团上班了,生怕累着她。
舒父舒母不知打哪听到消息,本来在国外度假休闲养老,在听到自己外孙的消息便火急火燎坐着私人飞机回国,替舒南乔处理集团事务。
这下她终于能安心养胎了,随着孕期变长,舒南乔的脾气也越来越见长,总是指挥郁北弦做这做那,他原本做的饭十有八九现在都不合她口味,此次都要重做。
甚至有次凌晨三点她要吃城东的青梅,光开车过去就要两个小时,他也任劳任怨的从床上爬起来去给她买。
舒父舒母对外孙的关注到达了前所未有的境界,时不时就会带着玩具来看他,其间沈城也来过,最后被郁北弦请走,自此再也没来过。
一晃十个月匆匆过去,这天舒南乔正在吃晚餐,突然感觉腹中疼痛难忍,像是有一把无形的大手在里面肆意搅拌。
刚好舒母在场,看出来她这是要生了,立马指挥郁北弦把她送到医院。
“老公,我好疼。”舒南乔面色惨白躺在救护车上,“我好疼啊,小北哥哥。”
郁北弦一边推着她一边握住她的手“别怕,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啊”
舒南乔被推进手术室,他却被拒之门外,医生告知他“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他就只能焦灼地在门口走来走去。
时间似乎被遗忘,舒父也姗姗来迟,他像是不知疲惫地守在门口一动不动,舒父舒母皆劝他休息一会儿,他仍固执地站在原地,目光似要透过手术室的门直直看到里面的场景。
终于,手术室的灯再次亮起,里面传来小孩子清脆的哭喊声,主治医师缓缓走出来摘下口罩,对着他们面带微笑。
“恭喜,母子平安。”
话音未落,郁北弦便不管不顾地冲进去,只见舒南乔奄奄一息地躺在手术床上,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不见。
仿佛有人拿着小刀在一寸寸凌迟他的心脏般,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手。
“孩子生下来了,真好。”舒南乔虚弱的伸手似乎想抚摸他的轮廓,可只到一半,便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