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影响他们自豪,尤其是康德大夫,一脸与有荣焉,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包袱
“小苏蛰,时间紧迫,你先换上这身礼服,是我在裁缝店专门帮你定制的,袖口有你的家族徽印。”
苏蛰被母亲和贝姨联手打扮得光鲜亮丽,稀里糊涂上了马车,直奔城门口的赈灾会。
眼前所见,人山人海,以一座临时搭建的高台为分界线,北边站满了穿貂披裘的贵人,南边站满了衣衫褴褛的灾民。
高台之上,站着东凫城的行政长官,穿着烟灰色的毛呢制服,戴着同色的貂皮帽子,大声报出贵宾捐赠的数额
“独角犀家族,八百金币”
“荆棘鸟家族,一千金币”
“双头蛇家族,三千金币”
“”
“三叶草家族继承人端木麟,一万金币”
台下响起惊叹声,端木麟施施然摘下帽子,优雅得体地向众人行礼。
他今天穿一件雪白的貂裘,配犀皮马靴,优雅从容,气度和容貌碾压众人,却没有谁不服气。
曾经在跑马场鞭打苏蛰的那个瘦长脸年轻人,金瀚,也一扫倨傲,弯腰簇拥在他身边。
苏蛰不屑地转过脸,就听见城主念到了自己的名字
“黎明之光、前高级税务官苏衍之子苏蛰,捐赠全部财产的十分之一,三十个金币”
台下一片死寂,无论是城内的贵人,还是城外接受捐赠的贫民,全部陷入沉默。
金瀚不合时宜地嗤笑出声“哪来的穷小子,三十个金币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什么黎明之光,就是一个贪墨公款的蛀”
话没说完,他就被人狠踹了一脚,踉跄摔倒在雪地里,簇新的貂皮大衣沾上污渍,狼藉一片。
抬头看踹他的人,早已闪进人群里,不知所踪。
东凫城主对台下的纷争视若不见,微笑着看向苏蛰
“年轻人,今天的这场捐赠会,不以金币多少论高低,重要的是心意,你捐赠家产的十分之一,慷慨得让人钦佩,我向你脱帽致敬。”
他弯腰行礼,苏蛰赶紧回了一礼。
古叟拄着一根藤杖,颤巍巍挤出人群,捐赠一百个金币,大唐商贸行紧随其后,也捐赠一百个金币。
霍克警长代表菜市区警署,捐赠十个金币,巴顿老板代表菜市区鱼行,捐赠二十个金币,其它大大小小的商行、商贾,也捐助了一些钱物。
康德大夫还号召城中的诊所、药店,免费为灾民医疗服务,尤其是老弱和孩童,响应的人很多。
金瀚莫名挨了一脚,又气又恨,质疑苏蛰
“你全家搬到菜市区,穷得饭都吃不起,天天在跑马场里扫马厩,你哪儿来的三百金币”
这话问得不怀好意,却让康德大夫抓住机会,大声反诘金瀚
“苏蛰是一个好学上进的优秀青年,想要报考魔塔学院,已经可以画出真正的秋刀符,前天夜里,一只五阶魔物闯进他家院子里,被他抓住了,卖给古叟野味行,得到三百金币,这是他凭借自己的本事赚到的。”
康德大夫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话,却很容易让别人误会,以为苏蛰是凭借驱魔符抓住了五阶魔物,不是靠运气或者魔犬。
康德的话里还提到了古叟,有人低声询问这个佝偻着腰的老人是不是真有这回事
“是的,就在前天早上,小苏蛰拿来一只五阶魔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