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伤心吧他好像没见过她真正哭过。
瞿溪川的手背轻触上她湿热的脸,冰冷的体温冻得俞月打了一个寒颤。
他怜惜地问着”姐姐是在哭吗”
俞月把头埋得更低,一点都不想看到他现在的表情。
他的手背从俞月的下颌抚摸到她的脸颊,再到眼尾,最后停在眉角,大拇指沿着轮廓描摹着图案。他的手腹染上了她的温度,舒服得让他流连“姐姐以为眼泪会让我心软”
俞月长睫微敛,她确实有这个念头。
“啊哈,不得不说姐姐真聪明。”
俞月的耳朵动了动,瞿溪川说这句话表明
他的手慢慢往上移,压在她的头上揉了揉“看到姐姐哭的样子,我还真有点不忍心呢。不过”他的话锋一转“就这样放过姐姐,我会不甘心的。”像个狡诈吝啬,斤斤计较的商人,不会让利分毫。
瞿溪川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无耻了。
俞月哭声一哑,几乎被自己的眼泪呛着了。咳咳几声轻微的咳嗽声被他的耳朵捕捉到,瞿溪川不禁低头笑了起来,他的猫被欺负惨时也是这般赌气。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想从他的怀中挣开,却是纹丝不动,扣在她后脑勺的那只手守得死紧,不给她一点机会。
“你究竟想怎样”
“姐姐记忆真差,我不是说过了吗想和姐姐睡觉。”
“我不要,我不想”
“嘘姐姐要乖一点,乖一点才是好孩子。”他一只手从她的后脑勺移到她肩膀,安抚地拍了拍,另一只手从她的膝盖下方穿过,撑起她纤细的双腿,一掂,轻轻巧巧地将她抱起来。
公主抱
他俯视她,目光从头到她裸露的小腿都细细寸量“姐姐的重量一点都没变,可我已经长高了,现在还觉得我矮吗”男生介意身高就跟女生介意秃头一个道理。
俞月气得想吐血,天理可鉴,她从来就没嘲笑过他的身高,在他一米五五时,她可是献上自己暖心的关怀,温度正好的牛奶俞月是冤得不能再冤了。
更重要的是,丫的居然想跟她玩霸总强取豪夺那一套。这根本就不是瞿溪川,他变异了妖精,还我冷静内敛的弟弟来。
窝在他怀里的俞月彻底慌了,像条离了水的鱼使劲扑腾,头脚呈波线形摆动,却被他牢牢地网在怀中,怎么样也逃脱不了。
瞿溪川任由她扑腾,一步一步地走到床边,爬上床,将她放在白白的大床上。俞月的头陷进柔软的枕头里,好像枕在棉花糖触感的白云上。
暖色的灯光将俞月的脸颊晕染出胭脂红,长长的睫毛湿湿的,泪痕犹在,惹人疼惜。
瞿溪川在床的另一侧,用一只手扣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为她拨去落在她鼻子上的一缕发,慢慢俯下身。
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俊脸,俞月大喊“我有一个小秘密”
他的唇在她的嘴角停下“说。”
“我我我头上有犄角。”
“”
“我身后有尾巴。”
“姐姐,跑调了。”
“对,秘密就是这个,我唱歌跑调。”
“哦,我不介意,有什么想继续说的”瞿溪川有耐性地等她耍花招,眼中的深邃都快把她溺淹在这一片情欲里。
俞月闭嘴了,她不是在撒娇啊
“姐姐怎么不说了”瞿溪川撑着头,绵长的呼吸摇动着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