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啊。”俞月鼻子凑近他的脖颈闻了闻,是酒。
无奈,她扶住瞿溪川的肩将他拉开,眼在他的脸上探查了一番,他的双颊带着几分不自然的晕红,唇瓣微抿,原本清明的黑眸氤氲着水汽,像三月烟雨江南,罩进一片雾的朦胧中。
俞月蹙了眉“你喝酒了”
“嗯呐”他的头重重点下,酝出来的话却是软糯糯的,带着浅淡的甜酒味。
俞月扬了扬眉“站都站不稳了,还挺自豪”
他水润的眼睛眨了眨“嗯,自豪。”
“”看来真的醉了,问什么都点头,“脸都这么红了,热吗”
“嗯”
“唉”俞月轻叹了口气,“我包里没湿巾,去前面桌子拿两张给你降降温,你站在这不要乱走,我很快回来的。”说完,也不管他理解没理解全,径直走向桌子。
瞿溪川看着没能抓住她衣袖的空空右手,茫然了,有点不开心。
等俞月拿了湿巾回来,就看见瞿溪川抓着一七八岁小男孩的手不动,两侧的裤腿被手掌滑了两道长长的蛋糕印。
俞月赶忙过去,还没问怎么回事,瞿溪川指着那个男孩告状“是他。”
喝个酒心智都能倒退十几岁,瞿溪川这体质也没谁了。俞月双手交叉环在胸前“行啊,还懂得抓住犯人等我来审,是不是该夸你一句很聪明”
他认同地点了一下头“嗯。”
“”她就想知道,明天瞿溪川醒了,想起自己现在这副呆样,会不会杀人灭口。
“得,我来。”俞月蹲下去,从瞿溪川的手里舀过男孩的手腕问道“哥哥身上的蛋糕是不是你弄上去”
男孩向她吐舌头,做了一个大鬼脸。
俞月脑子突突的疼,处理这种熊孩子她没什么经验,又不能像对付大人一样往死里打,打到他认怂为止。
她把湿巾往他两手一擦,擦掉黏糊糊的蛋糕,举起来给他看“瞧,证据确凿,你抵赖不掉的。乖乖跟他道个歉,态度良好我就放你走。”
男孩不听,挣开她的湿巾,嘴一撅就要往她身上吐口水,俞月脸色一变,连忙侧身一闪,还好她动作快没被溅到。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俞月刚想要说他两句,男孩就大哭起来。
俞月嘴张了张,傻了
一个穿金戴银的中年妇女听到哭声,怒气冲冲地赶过来,一把拽过小孩拉到自己身后,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俞月破口大骂起来“你干什么,一个大人欺负小孩子,你臊不臊得慌,没家教吗”
是谁没家教俞月简直想翻白眼“大婶,请你先问清楚好吗是您的儿子糊了我弟弟一裤腿的蛋糕,还吐向我吐口水,我刚才是要和他讲道理。”还没开说,你就杀过来了。
大婶一点没听进去,反而理直气壮地质问道“那又怎样啊他还是小孩子,你一大人跟他计较什么,心怎么这么窄我家就他一个独苗,给你吓坏了怎么办,你赔得起吗”
“年纪小就可以变成为非作歹的理由吗”俞月反问到,现在这么紧张,刚才孩子捣乱时怎么不见管,自顾自哈皮去了怪不得有人说,每一个熊孩子后面都有一对熊父母。
大婶一手叉腰,活脱脱一个泼妇骂街样“嘿,你还有理是吧,没教养的野丫头,回你屎壳郎臭坑子的家里窝着去,别出来招人烦。”
说完,趁俞月没防备,大力推了她一把,俞月不可控地往后退了两步,还好平衡力强,给稳住了。不然穿着高跟鞋再这么一摔,绝对摔个顶朝天,丢人可丢大发了。
大婶来这么一出,俞月的战斗力被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