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龙气息霸道,贫道扛不住啊,因此只得施了法术离开那客栈”邓盈无奈道,又唏嘘道,“没想到你我,又在此处见面,看来这是天意啊上苍要我助你夺得天下啊”
“果真如此”那杜远喜不自胜,心中早就想着要怎么扬眉吐气的将张角以及曾看不起他的乡亲踩在脚下了,面上却还板着脸,凶巴巴喝道,“你这妖道莫不是诓我罢”
“自然是真,贫道如有虚言,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邓盈一举手掌,便指天发誓。
见杜远仍面露疑色,邓盈暗骂一声,便从袖中拿出一把玩具水枪道,“此物名为水水云弩,乃是我道家镇派之宝,专为克制那御火术的,这下你总该信贫道了罢”
说着,她又按了两下扳机,那水枪头,当即便有一条彩色水线冒出来,从空中不断划过。
那杜远一听“镇派之宝”四字,早已深信不疑,又看那水线在阳光下泛着夺目的光芒,心中又是惊,又是喜,此刻对邓盈已是全身心的信赖了。便一把夺过那水枪,痴迷的抚摸着枪身,嘴里则断断续续的将一切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他们一众黄巾军会聚集在此,乃是因日前那张角的亲兄弟地公将军张宝,被那北海城的孔融率义军所擒,黄巾残部发出消息向张角求助。
张角连夜便率一众黄巾军前来营救,先取朱虚等北海城边小县,而后一个个围攻过去,以此威胁孔融放人。
不过,无论孔融放不放人,张角都已经给过话,两日后便要举兵攻打北海城关。
邓盈听罢,不由为邓艾隐隐担忧起来,他现下正与孔融待在一处,那黄巾军人多势众,一旦围攻,北海城怕是支撑不了几天,到时城破
想到此处,邓盈眯起眼,暗道,她必须做点什么,来避免这场祸事。
思索之际,那杜远凑过来,四处瞄了瞄,压低了声音道“道长,依你看,我要想夺得天下,这第一步该如何做呢”
“杀张角。”
邓盈毫不犹豫的说出这三个字。
那杜远闻言,凶恶的脸上露出一个合拍的笑容“好老子早看不惯他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了杀就杀道长你等着,老子拿着刀即刻便去将他人头割下来”
见着杜远气势汹汹的提刀而走,邓盈不由勾了勾唇,便往昨夜睡觉的那个大营里走去。
却说杜远提了刀正欲去砍张角,到了帐前又有些犹豫,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水云弩”,又看向那寒光闪闪的长刀,却想着,若是这刀加水术还打不过他那大哥的御火术该怎么办
透过门帘间的缝隙,隐约可见张角正赤着脚在那营帐中间拿着那“火龙石”踱来踱去,身材薄削,面容苍白,一看也是个弱不禁风的。
没道理自己会打不过杜远狠狠一咬牙,便提着刀快步急冲而进,嘴里厉声喝道“张角拿命来”
冲进了帐中,杜远这才发现营帐两侧还坐了二三十人。
此刻,这二三十人连同张角正瞪圆了眼,炯炯有神的盯着他。
杜远“”
“杜兄弟,你这是做甚”张角一挑眉,苍白的面容上满是不悦,又看向杜远手里泛着寒光的刀,瞳孔微缩,“杜兄弟,你是要杀我”
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人,自己肯定也无法脱身,杜远当然不是个纯粹的莽汉,他当即将刀一扔,脸上凶狠的表情化作笑脸“大哥,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想杀你了兄弟我来只是、只是因为”
顿了一顿,杜远将手里的玩具水枪拿出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张角道“大哥,小弟我想与您比试比试是水云弩和您那火龙石哪个更厉害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