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卢县廖化。”那高大青年答了句,眼睛微眯,“白衣大仙,你的衣衫似乎单薄了些许。”
廖化邓盈刚想着廖化此人是谁,听到后一句,一低头,便见自己胸前隐约可见衣衫下的不可描述,当即涨红了脸,捂住胸口,鄙视的盯了一眼这青年。
而此时,那令人尴尬的口号也算停止了,张角率先起身,张开双臂挥着长袍,便对跪伏着的众人道“诸位入我太平道门下的道众看见没,这便是老祖传下来的变幻之法术,只要大家肯潜心修炼,来日必可成之,世间万物,万般变化,尽在其中”
这众人果然深信不疑,又对张角三跪九叩,口里则念念叨叨的背起了黄巾军的教义。
邓盈看着那众人,显然已被洗脑了,微微摇头,暗叹张角此人不去搞传销实在太可惜了。
瞧着众人背了两遍教义,张角颇是满意,便将这浩浩荡荡上千黄巾军打发走,独留自己与邓盈在帐中。
那杜远自然心有不甘,回头看了好几眼邓盈,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折腾了几个时辰,待人都走光,张角才又满脸诚恳的朝邓盈跪下道“师父,求您教我男女变幻之术,夜行千里术,和那呼风唤雨之术徒儿将对您感恩戴德”
邓盈干笑两声,没有搭话,心中却想这些东西恐怕光教是教不会的吧,不过邓盈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不由弯了弯唇,望着张角道“今夜三更天,我可教你其中一种,但此前你得答应为师两件事。”
“何事”张角一听眼睛都亮了,忙不迭追问道,“师父但说无妨,只要徒儿能做到的一定在所不辞”
若提解散黄巾军之类的事,张角未必肯答应,邓盈心如明镜,便也只提了个小小要求“这第一,为师要你领军后撤二十里。”
“这”张角一愣。
“可是不愿”邓盈挑挑眉峰。
“自然不是只不过徒儿不明白”张角连忙分辨道。
“你只需照做便是。”邓盈淡淡道。
她态度强硬了一些,张角果真不再问。
“这第二件事,也很简单,杀了杜将军。”邓盈徐徐说道,“此人野心颇大,极想取代你的位置。他晌午时在你走后,曾对为师说,要取你项上人头配酒喝为师方才来,也正想提醒你此事,不过大约是人多的缘故,他不好下手。”
张角闻言,脑中回想起那杜远初进帐里时的古怪举动,面色一变,便应允道“师父,徒儿即刻便派人把他捉来,将他碎尸万段”
说杀就杀,邓盈微怔,万没想到张角竟是个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但眼下却也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便没吭声,默默同意了。毕竟,那杜远怎么看也不是个好人,还是除掉更安全。
不多时,张角果然遣了一队人去拿杜远,但令人意外的是,这十几人都打不过杜远,反被打成了重伤,而后杜远便趁乱逃跑了。
至于逃去哪里,无人知晓,邓盈收到消息后,总有些惴惴不安。
入夜后,张角又在帐中大摆宴席,算是正式认她为师,邓盈稍喝了两杯,便提前离席,回营中去了。
谁知,方掀帘而入,便有一只粗糙大掌捂住了她的口鼻,将她拖至床边。
邓盈心中大骇,自然猛力挣扎,便听身后那人道“道长,你再敢动,老子便割下你人头了”
邓盈一听是杜远的声音,反倒冷静下来,“你想怎么样”
“老子要报仇”杜远怒喊,粗糙的手掌压得更紧了些。
邓盈险些喘不过气,呛咳了好一阵才道“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