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啊,有些人也该清楚自己的位置了,整天的狐媚样,做给谁看呢这不,下子就被打回了原型。”
“我老家就有过这么个故事,以色侍人的姬妾怀了孕,就以为自己有多了不得了,结果呢说到底还不是个庶生。既不嫡,也不长,也不知道见天的嘚瑟什么。色衰则爱弛,有些事啊,终究是不会长久的。”
“谁说不是呢”
姬簪每天雷打不动的会去后花园散步,听到这些指桑骂槐的酸话时,连眉头都不会皱下。
因为她们都不知道她内心到底有多快乐。
姬簪开始真的也以为自己怀孕了,但很快她就知道,她没有,是坐忘心斋的检测出了差错。她每天诚惶诚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新帝对她的重视,既是保护她的盾,也是刺向她的刀,让她连对新帝说实话都不敢。那份期待太沉重了,她差点感觉自己喘不过来气。
现在嘛
姬簪看着满园竞相绽放的拆紫嫣红,就让我来看看,该让哪朵娇花,来为我的肚子负责好呢是说酸化的王贵人还是天天“好心”来给她说皇帝又去了皇后宫的郑美人亦或者是她的好妹妹姬似雪
啊呀,选择太多,还真是让人烦恼呢。
虽然说池宁被放了出来,但他还是迫放了个假,除了东厂提督以外的职位和差事,都没有了。新帝是真的看他和俞星垂很不顺眼。
俞星垂还好点,内官监的掌印还是被他拿到了手里,最近只要低调些就足够了。
池宁面对难得的假期,思来想去,决定还是用来给大师兄示好,补偿江之为因为被他们连累,而被迫蹲局子还被他们误会的悲惨遭遇。
弥补嘛,总是少不了吃吃喝喝的环节。
于是,池宁便联系了自己的大儿子望江楼的老板,许天赐。
个已经老的满脸都是皱纹,够当池宁爷爷的,干儿子。他和池宁的这段孽缘,还要从许天赐最后次考秀才说起。
许天赐是肃帝年间的老童生,屡试不第,却从未放弃。边经营着家里留下的产业、铺子,边带着风霜皱纹上阵,人老心不老得想要次秀才。他这把年纪了,已经没有了什么在仕途上展才华的想法,只是想圆个梦,告慰亡妻当年磨豆腐也要供他读书的在天之灵。
这坚持,就从肃帝坚持到天和帝。
考官见许天赐都这么大岁数了,就给了个安慰奖,让他了个秀才。
这其实已经是职场潜规则了,对于岁数太大其实已经无力当官的考生,只要不是差太多,考官般都会动恻隐之心,成全对方片心意。
本来是桩两相便宜的美事,偏偏就有小人作祟,告了个科场舞弊出来。
这还只是考秀才,哪里来的科场呢
但许天赐所在的是京城雍畿,天子脚下,有人告,就肯定得重视。
更不用说这告人的还是个言官。要说池宁这辈子最讨厌的是什么,就非言官队伍里某些什么真本事,就整天琢磨着告这个刁状、揭那个老底的小人莫属了。他们所言之事,为的从不是伸张正义,只是为了让自己出名,全了言官之称。
上面派人调查,除了官员以外,般都会派个宫的宦官监督。
张太监为了历练徒弟,就让池宁去了。说着让他多看多听少说话。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张太监的意思是,真有问题,就把人撸了,立个刚正不阿的威风。没有问题,就摆平事情,还读书人个清白。只要池宁脑子不差,怎么都会得到个好名声。
结果,池宁跟着大理寺的人真的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