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看着长大的,到底几斤几两,他怎会不知,只怕身后教唆引诱的大有人在。
这场勾心斗角中,萧承晔只是棋子,背后那人是想借他的手,来抓自己的把柄。
柳佑打量了眼燕鸿,又作揖宽慰道“萧司马是个心性纯直之人,并非是不孝敬燕相,他不知这背后的关联甚深,胸中又有少年血性作祟。”
“什么少年血性,我看他是愚昧罢了,”燕鸿冷笑而嘲,眉心微凛,深不见底的眸子又不觉看向柳佑,道“我见柳大人比他也年长不了几岁,怎么就差上这许多。早让他跟着你多学学,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柳佑的鬓在暗处瞧得不分明,面容倒是年轻俊美,他躬身一拜,面上有笑,语气却稍沉了几分“下官卑贱,怎可与萧司马相提并论。下官生来就是孤苦命,懂事的要比同辈人早,可也有过不经事的时候。”
燕鸿眉头愈深,心中烦闷,也并未在意他此时说的什么。
相府的后院养着几只白鹤,白羽鲜亮,可这终究不是它们能展翅之地。
燕鸿将手重重地搭在栏杆上,说“他们既用了萧承晔,肯定还布了别的局,挖好了坑等着他跳进去,只怕邺京城这火药的篓子迟早是防不住。你得抓紧了。”
柳佑也望着栏外的景致,盯着那几只白鹤,谦和的目色中藏着不明的野心,道“火门枪下午便已经押送出城,等倭寇攻下了三郡,北林寺一案的风头便会过去。任他们再闹,也闹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