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疏半晌,才懒声道“好一句医者本分,是在下狭隘了。”他身为一国大祭司,一身医蛊之术无人能敌,他随性而为,就连巴王都对他恭敬有加,他哪里会四处行医解黎民之苦
昭阳公主见花星河目不转睛地望着谢扶疏,面上有几分不悦,她轻咳了一声,花星河收回了视线。
花星河道“听说公主擅棋,在下想讨教一番,可否”
昭阳公主淡淡道“自然是可以的。”
花星河的棋艺并不差,他摩挲着棋子,胸中谋算着,一边落子,一边开口道“公主的进攻似乎过于缓和了些。”
昭阳公主笑而不语。
谢扶疏眸光一暗,冷淡道“诈贪常易丧,仁守乃长存。弈棋之道,仁能全义能守,知礼而能变,有智则能兼。品势行局皆棋之必备。”
花星河一怔,缓过神道“是么”他虽研读经书,却不信仁义礼智的大道理,更别说将它们与弈棋连起来。弈棋求生,不计手段,自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他落子攻势颇急,而昭阳公主似是为了应和谢扶疏的话,始终不急不缓。直到最后,以一子之差赢了花星河。
花星河拱手道“在下输了,不愧是昭阳公主。”
昭阳公主点了点头,等到瑶琴收了棋盘,才慢条斯理道“棋也下了,花祭司来公主府有何事,也可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