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纨绔哪里见过这种场景有的吓惨了,直接找到后门溜了,有的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做什么好。还是钟江燃沉稳一些,站出来道“先把鸿哥儿送到我家医馆去。”钟家做草药生意,名下当然也有医馆。钟家本也以医道传家,只是到了他祖父就断了,只全心放在了生意上。他们七手八脚地将郑鸣鸿给扶到了钟家的医馆,还插了个队,哪想到那坐诊的老大夫一捻胡须,摇了摇头道“病因不明。”
郑鸣鸿的侍从都是些嚣张跋扈眼中无礼法的,听了老大夫这话就想发作。只是瞧着边上的钟江燃,还是忍了下去。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话,最后决定先将郑鸣鸿带回郑家去。
郑鸣鸿在郑家可是个宝贝疙瘩,人人都惯着他。他一出事,连老太太都被惊动了,坐在床头嚎啕大哭。下人们一溜烟跑出去给郑纲以及郑柔传信,等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过来时,还带着不少个老大夫。
“出门前还好好的,怎么出了这种事情”常泓是陪着郑柔过来的,他还算是有些理智,没有陪着郑家的人一起干嚎。他皱了皱眉头,不满地问道。
跟着郑鸣鸿的小厮也怕自己被牵连,赶忙道“公子他喝了几杯酒就这样了,我们也不知道啊。”
“那你们怎么纵着他喝酒主子出事,你们也有责任拉出去杖责了”郑柔尖利的声音响起,她怪罪完小厮,又催起了大夫来,问道,“鸿哥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有眉目没有”
“都给我安静些”郑纲怒喝了一声,郑柔这会儿才闭上嘴。
老大夫眯着眼把着脉,半晌后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转向了一侧的人道“让其他人来看看吧。”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几个大夫轮番上阵,都没说话。屋中的气氛越来越沉重,连哭声都被那压抑的氛围给制住。
“我儿如何了”郑纲问道。
那老大夫拱了拱手道“令郎应该是沾了不干净的病。老夫先开个方子,具体如何,也不好说。”说着还长叹了一口气,望着郑鸣鸿满是遗憾。
“劳烦了。”郑纲沉声道。
还能有什么是不干净的病郑纲很快就听明白了,他朝着老大夫拱了拱手,将人请了出去。等到外人们都离开了,他才朝着屋中的人嘶吼道“都怪你们平日里惯着他,四处欺男霸女喝花酒,现在好了”
郑柔面色阴沉道“都怪那些女人勾引鸿哥儿。”
“你给我闭嘴吧”郑纲一拂袖,瞪了郑柔一眼转身离开。
原以为大夫看了发现了病因,很快就能好了。哪想到一个时辰后,郑鸣鸿的屋中发出了一道又一道的惨嚎声,他胡乱地抓着,别说是身下,就连脸上都留下了一条条爪痕。看着郑鸣鸿的小厮们吓了一跳,一方面按着他,另一方面去请主事的人。他们试着将药灌下去,可始终无济于事。郑家的人哪能让郑鸣鸿如此,又四处跑去请大夫。但是这次大夫来了,都摇摇头,推说无能为力,便匆匆忙忙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一个个废物”郑柔大声咒骂道,等转头看到床上的郑鸣鸿,又泪流不已。
常泓转向了小厮问道“城里的大夫都请了么”
那小厮赶忙道“都请了。”顿了顿又道,“不对,还有怀和堂的李大夫。”
“那就赶紧去啊”郑柔喝道。
小厮急声道“早上李大夫就被刺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