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投机,老鸨也不欲给她多添麻烦,敷衍地说“她呀,一保准不是您要寻的人,我这还想好好困一觉,明天有位楼里的姑娘要出阁,我还得去忙活呢。”
老鸨伸出来两只手,想要阖上门扉送客,可是今天这扇门注定很难关上了。
那穗婶娘从袖袋里掏出一锭不符合她穿戴的黄金,缓缓递过来,似乎对老鸨发直的目光毫不在意,“这回你可记得起来了”
金子灿耀,恰如乌饭里面的粟米粒。
看双桃一口口嚼动着乌饭的模样,阿笙也顿觉饥肠辘辘,喝下一口麦粥,舒服地喟叹一声“那就祝福你能卖个好价钱吧。”
闻言咀嚼的动作一顿,双桃苦涩道“你当真这么恨我”
阿笙耸耸肩,又送一口粥到唇边“我找不到要帮你的理由。”
抿抿干到起皮的唇瓣,双桃低沉道“你还在恨当年我污蔑你的事情吗”
她凄苦一笑“我也不再瞒你,我的家人你也看到了。为了个病痨的弟弟,就要把我们女孩往死里磋磨,便是卖掉我们的血肉都没用,这是要扒骨抽髓啊。”
我们吗阿笙倒是不知道这个“我们”指代的是谁,毕竟双桃在她面前展现的,一直都是家里只有两个孩子弟弟和她。
那么,这个们又是谁
眼中渐渐蓄起泪水,双桃道“我是实在没了法子。崔姑母那么疼宠你,就算你是犯了错,她也总会原谅你。我当时是一时糊涂,想着反正你也不会有碍,崔姑母还会为了你,多补偿我一些钱财,这才鬼迷心窍做了这些事。”
所以,只因阿笙更受宠爱,就要她去挡灾吗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