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小三枝怎么将人养得这样可爱。
光成看着手忙脚乱想要起身的女人,不再逗她。
玩玩可以,真的吓到反而不好了。
审神者无时无刻不余裕而散漫的眸光凝住了,一把镬住她的手腕捏在掌心。
距离站起来只差一步的池棠再也动弹不得,僵硬地抬起头看向身前的人。甫一接触他的眼神她就浑身发抖了,较之之前只是因为他的着装而羞怯不安,现在是真的感觉到了一丝害怕。
男人捕捉到了那一闪而逝的情绪,才又缓缓地笑了起来,只是这个笑依旧无法让人轻松。
“快起来吧,让你斟个酒还真是难啊。”
“抱、抱歉”手被松开后池棠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离光成远远的,得到了又一个“嗯”之后,才艰难地膝行几步,拿起白壶将里面的酒倒入杯中。
从那伸得长长的手臂看,挨近一点都不愿意了。
光成也不再说话,一时和室里恢复无声,只能听到烈酒入喉时的咕噜声。他倒是没再纠结了,转而执起筷子夹菜吃,思考起一些本丸事务。
等过了十来分钟,决定好了几件事,才忽然注意到左侧身后一直没有动静。
“怎么不吃”他没有回头。
安静坐着的人这才有点反应,似乎是踌躇了一会,才听到声音,“我我也可以吃吗”
光成笑了,“当然可以。”
池棠偷眼看向他的身影,伸手拿起筷子,原来她旁边这张小几真的是为她而准备的很奇怪,竟全都是她爱吃的。
光成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看着桌上他不喜欢吃的某样青菜挑眉,夹起来尝了尝,又吐掉。小三枝可是逼他做足了功课啊,应付时政都没这么认真过。
“”他喝了一口酒,余光能瞥到一点绯色的衣角。嗯完美搞砸,还是把人吓到了。
为了避免再次接收到三枝的死亡凝视,他沉吟片刻,开始了惯会的那一套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腰。
“”自以为悄无声息秘密观察着新主殿的池棠,缓下了喝汤的手。怎么难不成被她撞伤了
不、不是吧,她这什么运气首次见面频频失误也就罢了,还把主殿弄伤了
眼见揉完一处竟然就开始捏另一处了在忐忑与内疚中挣扎了许久,池棠终于还是压下了深处的恐惧,嗫嚅出声,但还是不敢呼其姓名,“殿下”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殿tono」的两个音节被咬的有点模糊,但最后微微拖长的声调,让光成听着有种委屈的感觉。
“嗯”他还是没有回头。
听到回应,本就没有什么食欲的池棠放下双箸,颇有些坐立不安,“您您不舒服吗”
“啊无事。”
这看似轻松实则勉强的回答肯定是撞到了池棠看着光成殿微拢的背,整个人好像被敲了一记。
顾不上之前令人羞赧的片刻肌肤之亲,她赶忙凑近了些,但又不敢过于冒犯,眼睛在他身上隐秘地上下扫动着,不打算放过一丝痕迹。
光成见她靠近,终于侧了侧头,冲她虚弱地微笑了一下。
“您还好吧”池棠的声音拔高了,至此完全掉套里。见审神者还想伸手拿酒,不由伸手轻轻推开制止,“饮酒应当适量。不舒服的话还是先回去躺着吧需要我去找长谷不,现在的近侍大人吗还是说”
光成忽然一阵猛咳,把池棠的话打断了,他略带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不用。”顺嘴又抛下惊雷,“我接手本丸,也沿用了三枝的近侍体制。”
他意味深长地不做过多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