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蓓蓓”关城到了跟前,一把扯住亲妹子的手腕,怒喝一声。
“你走”关蓓蓓气地眼泪狂流,圆睁着一双红眼,“你不知道斯义哥他一直”话到尾处,却断。
“什么”关城当不知道。忽而又极度生气,怒斥“就因为这样才要打死这狼心狗肺的女人一了百了他妈的她结婚了知道吗”
结婚了。
姓温的结婚了。
谁能想到
林斯义还在等。等来万箭穿心。
关城一个硬汉子,吼完后两眼角发红。双手插进裤兜,仰头对着茂密梧桐顶,克制着情绪。
关蓓蓓也有动容,但语气依旧未缓和“哥,不是我警告你,是事实是,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斯义哥都不会允许别人动她。”
小丫头竟然威胁他。
关城气极反笑。
不过人打都打了,林斯义找他麻烦,也只有认。
细雨还是飘个没完。
绿色人行道上湿漉漉。
温尔趴在那儿半天没起来。
之后,在地上撑了好几下,勉强扶着膝盖站起。
一双温热的手掌倏地搀扶住她左臂。
温尔一笑,声音嘶哑,“吵赢了”
熟络的口吻,相互了解的重逢。
“我哪次跟他吵没赢”关蓓蓓明明在笑,却仿佛比哭还难看,看着满身伤的她“我们去医院。”
“不用。”温尔整理自己衣物,看着挺脏地,染了不少地下的污水,但她脸上干净,也没有一片伤痕,关城叫那人挑着被衣服遮住的地方打,保存了她脸蛋,温尔盘算着是不是要感激他一下,开口却是“打够了吗”
关城本来无动于衷的脸,闻声,转过来时,恨不得冲上来亲自揍她几拳方出恶气的暴戾表情。
关蓓蓓连忙喊了声“哥”,哀求意味浓厚。
温尔撇开脸笑“那没事的话,我打烊了。”
“温温”关蓓蓓有一车话要问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当年为什么跑,为什么了无音讯,又为什么要结婚呢,爱对方吗,在经历过林斯义那样的男人,还有位置去爱别人吗
“温温”
温尔懒得回头。关蓓蓓叫一会儿就会被她哥拉走。当然免不了听到关城几声暴力的谩骂。
温尔无所谓的。
回到店内,拉上门,落锁。
楼上是个三室一厅,她看了看儿子,替孩子掖好被子,接着将小床上睡地缩手缩脚的大男人半边被子,从地下捡起来,盖好。
父子俩呼声你来我往,睡得倒香。
她从里面退出,找了一间安静房间,睁眼到天亮。
第二天放晴,清晨的农贸市场人声鼎沸。
少年人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找来店里,脸虽被帽子遮着,但仍看出浮肿痕迹。
温尔抬眸,见是他,没任何惊讶的淡声“来了。”
好像早料到他会上门。
少年人肿着一张猪头似的脸,低愤“不是怕你告诉我妈,我才不来”
“偷钱时不想到你妈了”温尔讽“你就不配有妈。”
这小孩叫韩晋,长得人模人样,却不务正业,是这片出名的啃老族。他妈还只是市场内一名清洁工,单亲。
昨晚温尔收了他身份证就不担心他会重办,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你想干什么”韩晋斜睨着人。有点怕她。
“有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