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义正懒散地拎着一根塑料管在给已经枯死的花浇水。见她来,眼神发亮“回来了。”
他现在发现家里有个小不点挺不错。
他不用闲的发霉。
温尔注视着他要搞事的眼神,心里一怵,面上保持笑意“哥哥什么事”
林斯义又听出她语气里的“谄媚”,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想着他一腔热血总有一天捂热她,就不急切了,微笑朝她昂下巴“饭做好了。去吃吧。”
“你呢”
“我下午吃过了。”自休假以来,林斯义日夜颠倒,温尔上学后,他就在家里补觉,她快回来时才懒洋洋起床,接着做饭,傍晚再带她到操场锻炼
他制定了一整套提高她体能的计划。
势必将这弱不禁风的小丫头炼得十个壮汉打不过。
温尔也挺配合,决定吃完饭就跟他出去。
经过林斯义身边时,却被他叫住“这什么”
他眼神停在那只心形铁盒子上。
温尔心里怨气,难得对他说话带上了点小脾气“一个神经病男人扔给我的。”
当时她身边好多人,不好意思扔,准备带回家后扔的。
林斯义此时截住,她就顺势上交。反正以前家里哥哥没少收她“孝敬”,给他吃好过浪费丢了强。
林斯义却显然和家里哥哥不同品种。
他修长手指,在铁盒上敲了敲,念出字正腔圆的英文牌子,温尔讶异抬眸看他,被他发音所迷。
林斯义转了转盒子,望进她眸里“他骚扰你了”
语气低沉,暗藏关怀。
温尔心头一动,像枝头被不知名的风燎过,脸上窜起一阵热,她点点头。
林斯义眸光暗了。
蒋帆此时还不知自己大祸临头。
他回家放下了行李,一个电话将所有兄弟招出来,混在本区一家不对外开放的俱乐部,准备好好嗨上一番。
他这个人向来八面玲珑,且文艺的很,会吹萨克斯,歌喉也一级棒,是他们这一代最为杰出的文艺代表,老少通杀的那种。
每年春节三区的群众联欢会,蒋帆少不得露一手。
今年离春节还有半年,蒋帆已经克制不住,给自己收拾了场子,请了老同学老朋友,在俱乐部嗨地肾上腺素狂飙,晕头转向,几乎找不着北。
“逢春”他喝地眼发红,浪荡搂着窦逢春肩“哥最想你了,全院儿,只有逢春跟哥心意相通,知道哥在想什么”
“你在想资本主义温柔乡,小心你爷揭你皮。”窦逢春咯咯笑,坐在沙发扶手上,给自己猛灌了一口酒。
心里想,幸好斯义在家带小孩,不然,这糜烂的场面,必定要受人民子弟兵的唾弃。
“你给我嘴上把着门。除了你,有第二个人知道老子要跑,哥就宰了你。”蒋帆警告。
窦逢春将烟塞嘴里,眯着眼拍掌“呦,我好怕怕呦。关门放蓓蓓”
蒋帆听到蓓蓓两个字,眼睛眯了眯,几乎下一步就要挥拳揍上去。
窦逢春哈哈大笑,迅速逃离。没让他得逞。
这时候关城来了。
穿一件白t恤,头发湿着,长裤绵软,一副将就寝被挖出来的架势,另两人看到他来,心照不宣一闭嘴,再不提蓓蓓。
关蓓蓓倒追蒋帆的事,全院皆知。
关城又是护妹狂魔,也就是关蓓蓓真心疼蒋帆,不然关城早把蒋帆收拾地哭爹喊娘,他眼里,全世界只有她妹妹看不上的别人,不准有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