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旧并不是一个不冷静的人,不过她确实很多时候不够冷静,但是对于问题的判断都是有理智存在的。
但是这种盲目的自信却从她的心底涌现。
许月旧同样相信,大部分地球人和她所想应该是差不多的,这也是许月旧认为的地球人最大的好处。
相信自己可以,那最后的结果往往就是可以。
听到黎昶鑫轻描淡写的两字之后,许月旧明显感觉到薛佩洵更慌乱了,但是从面上看不出来,必须要和她亲密接触才行。
许月旧觉得,薛佩洵现在失去右臂也就算了,更可怕的是双眼失明,估计是完全没有对付黎昶鑫的筹码,是正在硬撑着,或者等着许月旧这个唯一能帮助薛佩洵的人帮助她。
许月旧吞咽了一口口水,只觉得肩上的担子更沉重了,责任也越来越大。
“和我走吧。”黎昶鑫笑着说,语气都充满了笑意,她抬了抬手指着许月旧,好像一点也不在乎薛佩洵看不见似的,又好像不是为了展示给薛佩洵看,“她已经放弃你了,不会救你的。”黎昶鑫的语气充满了诱惑性,似乎是在诱惑许月旧来按照她说的走,真的开口放弃薛佩洵,将薛佩洵交给她。
薛佩洵听了之后,身上的温度急转而下,冰冷得许月旧都打了个寒颤。薛佩洵将手徒劳地放在许月旧手心上,等待着她判决自己死刑。
许月旧感受到她手心里的微微湿润,一只手还是揽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说道“我不会。”
薛佩洵身体一颤,耳根染上了粉红,她悄悄地合上了手指,与许月旧十指交错,格外亲密的样子。
黎昶鑫好像梦想到似的,愣了一瞬。
“那请不要怪我使用一些不太好方式请薛小姐和我离开了。”
都到这时候还不忘了维持脸上的笑容,甚至说得话都还带着敬语。
许月旧不禁感叹,黎昶鑫真是虚伪得可怕。也是个除了对科学研究贡献很大,还是个有心机有手段的女人。
许月旧记得刚才系统说的剧情里有提到,黎昶鑫被学生陷害才入狱,最终才到了监狱中,不得已越狱来到这个地方,为组织违背自己的良心。
许月旧不禁想到,黎昶鑫这一天天的跟宫心计似的,一不小心连身边最亲近的学生都会陷害自己。
黎昶鑫说着,只是原地不动,笑眯眯地看着薛佩洵。
薛佩洵不为所动。
黎昶鑫顿时好像懵了,她低声说呢喃道“怎么会”大概说了得有七八遍,她才好像接受了事实,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得不说,你运气很好,我们下次再见。”黎昶鑫转头优雅地走出了小木屋。
黎昶鑫的优雅的动作以至于身上的泥点都好像是故意留下的艺术品一样。
许月旧这才明白了什么叫做“这件衣服或许很廉价,但因为穿在我身上,所以昂贵”。她不得不感叹,黎昶鑫的训练有素给人带来的欺骗性。
“怎么了”许月旧注视着黎昶鑫袅娜的背影,一脸懵地问怀里的薛佩洵。
薛佩洵好像还没彻底醒过来似的,打了个哈欠,脸上没有小酒窝了,因为她并没有笑。
许月旧却觉得这是一个好的预兆,对方笑是因为笑容是她的保护壳,这样才能隐藏住自己真实的情绪,而现在薛佩洵却不再保持一再的小融化了,证明薛佩洵不需要在她面前保护自己,也证明了薛佩洵是真的信任她才这样做的。
那么薛佩洵现在愿意把真实的情绪暴露在许月旧眼前了,那是不是证明,许月旧离任务顺利完成越来越近了。
许月旧感觉心里快乐多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