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吟脑子空空趴在床边,出了跟他干瞪眼,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要怎么骂人。
“我得去洗漱。”赵辕歌坏笑着丢下这句话,便兀自出了房门。
口中那股浓浓的苦腥味迟迟没有退散,温雪吟瘫坐在床上呆滞许久,才咬牙唤道“落霜快给我取蜜饯”
于是赵辕歌清理完毕再回到房中时,便看见美人半歪在榻上,香肩半露,身前摆了几叠蜜饯,微阖着眼慢悠悠从碟中拈起一颗往小嘴里送,看见他进来,小脸跟着一鼓。
赵辕歌轻笑着走过去,从她手里抢过半颗蜜饯,“生气了”
温雪吟果然噌一下爬起来,秀眉微蹙,摇摇头,却又昂首道“本小姐明事理,就当失足踩了水坑,溅自个儿一身泥,不跟你计较。”
男人浅笑着抬手想要抚上她的脸,被她眼疾手快伸手拍开,“不过一码归一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本小姐”
赵辕歌微愣,随即坦然地挑眉,“为夫怎敢对雪儿有所隐瞒。”
“晚上我从书房出来时,分明看见傅子城左臂受了伤,还淌着血”她自以为气势汹汹地将那半颗蜜饯抢过来放入口中,提醒道。
话一说完,男人的脸色果然僵了僵。
“还说没有事瞒着我。”
然而赵辕歌却只是沉默不语,温雪吟晃神,心里莫名其妙跟着发慌,然而还是挺挺胸脯,继续道“是不是背着本小姐出去打架揍人了”
“不过是几个刺客而已,从前也处置过不少,你不必担心,”赵辕歌忽的揉揉她的头,“我不会让他们伤到你该歇息了,吃这么多蜜饯,小心牙疼。”
温雪吟看着他将自己跟前的蜜饯收走,没有阻拦,但也没有听话睡下,而是直勾勾盯着赵辕歌。
从前赵辕歌替她挡住过一些次课的事,她自然知道,但像今天这般,连傅子城都受了伤,还不顾父亲在房中便匆忙前去通报的情况,却是没有过。
赵辕歌回到榻边时,便看见她咬着银牙,一脸不信的模样。
他叹了口气,扶着温雪吟躺下,替她掖好被角,才终于道“据傅子城说,此次同他交手之人,应当是将军府的人。”
“将军府”温雪吟诧道,“是那个那个冯”
赵辕歌好笑地纠正“是封漠,封老将军。”
“对对对,就是封将军嘛”温雪吟厚着脸皮顶嘴,忽然想起来什么,不禁蹙起了眉头,小心翼翼看向赵辕歌,“我记得父亲跟我说过封将军不是先皇后的兄长嘛”
她从来都不是畏畏缩缩的性子,然而封漠作为先皇后的兄长,至少也同赵辕歌有那么一层叔侄关系在。刺客是将军府的人,怕是赵辕歌心里应当不会好受。
“是不是弄错了”温雪吟笨拙地想着该怎么安慰他,“再说,既然是刺客,应当也不会傻到自报家门,让人去找才是。”
赵辕歌见她这幅着急的模样,忽然觉得有趣,于是偏首听她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依本小姐看,一定是有人故意假装是将军府的人,好让你们误会,心生嫌西,渔翁得利”温雪吟撑起身子,忽然看到枕边的话本,心中更加确定,“一定是这样,本小姐聪明世无双,不会猜错”
赵辕歌此时亦发现了被她压在枕头底下的书本,饶有趣味地伸手将话本拿起来,只见上头赫然写着几个大字“霸道王妃颜倾朝野”,忍不住笑出声来。
温雪吟护食似的从他手中将话本子夺回来,顺道在他身上锤了一拳,“不准乱动本小姐的东西”
“原来雪儿多谋善断不世之略,都是从这里面学来的”
“是又怎样”温雪吟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