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受惊了”落霜吩咐小厮们守在酒馆外头,自己喘着气小跑到温雪吟面前,“我刚从府里找来打手去碎金楼救小姐,扑了个空,差点没把奴婢们吓死”
谈话冷不防被府里的人打断,温雪吟脸上笑意全无,忍不住扶额。
落霜带来这么一帮人,估计已经惊动了管家,父亲若是已经回来了,指不定也已经知道碎金楼的事了,且不说定然已经不能继续再同傅子城继续谈话,光是想到要怎么在父亲面前解释这件事,她就觉得头痛。
赵辕歌见此情景,起身与傅子城对视一眼,便道“温姑娘眼下似乎不太方便。”
温雪吟悻悻地没有回答,只轻哼一声,遗憾地朝赵辕歌鼓鼓嘴。
这还是赵辕歌第一次见着她这般少女的姿态。姑娘一张芙蓉脸不知为何总泛着晶莹的白,没有寻常应有的红润之色。同他,亦或者说是同所有人相处时时常摆出来目中无人的大小姐姿态,高傲又不着调,只有现如今因心里怀了太多心事,无奈又不能好好同他问个清楚,才有了这般娇俏神态。
不知为何,赵辕歌心中烦扰竟然跟着消散了许多。
于是他不知不觉便放轻了语调“不必担心,过两日我便亲自带你去找。”至少有些事情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温雪吟看了眼酒馆外等候的小厮们,由于阵仗实在是有些大,已经有一两个好热闹的路人伸长了脖子查看里头的情况,约莫是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习惯性地拢拢狐绒斗篷呼出一口白雾,“只能这样了。”
要是再待下去,别说这些看热闹的行人,府里头父亲和管家估计能双双吓晕过去。
两人就此告别,却各怀心事。
直到进了宫里,赵辕歌才笑着朝一声未哼的傅子城道“有何疑问,不必憋着。”
得了应允,傅子城终于缓了口气,“恕在下直言,殿下为何要在那温家小姐身上费这么多心思”
如果可以,他更想直接问殿下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平日里殿下公务繁忙,今日竟然特地抽了空出宫,他本以为是有何要事,没想成居然仅仅只是出来会见一个小姐。
还是丞相家那位声名狼藉的温雪吟,实在是令人费解。
且不说殿下本就不近女色,贵妃娘娘旁敲侧击同他提过那么多次纳太子妃的事,都毫不例外的被殿下三言两语推脱,若说殿下终于看上了哪个正经姑娘倒也没什么,怎个偏偏是丞相家的小姐呢
当然,这些话自然是被傅子城老老实实吞进肚子里头,绝对没有那个胆子真正问出口的。
“你跟着我多久了”
傅子城微愣,随即答道“属下自十二岁起便紧随在殿下身边,已有十年时间了。”
赵辕歌径直朝东宫的方向快步走去,眼底藏了一股深意,“十年,也难怪你不曾知道炽凤的事。”如果他记得没错,炽凤笛早在傅子城跟过来之前便丢了。
当初炽凤笛为何会丢,又为何会出现在温雪吟手里,他自然要好好追究一番,当然,如果温雪吟当真是她
傅子城跟在他身边,侧首就看见殿下嘴边莫名的笑意,自是一头雾水,却又不好再问什么,闭了嘴只当没看见。
然而两人刚踏进东宫内殿,便见一锦衣华服的女子端坐于殿前。女子媚眼微阖,精致的面容经时间打磨反倒更显韵味,正抱着衔珠手炉在殿内歇息,见赵辕歌进来,扬唇柔柔笑道“太子还是太忙了,也不见你来凤栖殿看看本宫,本宫今日特地寻过来,不想还是扑了个空呢。”
赵辕歌颔首低笑,“儿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