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条下面还有极小的笔迹,写着时间和地点。范遥没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泄露,心中不免有些不安。可是武当和逍遥山庄的名声他这些年在汝阳王府没少听,也多少知道之前围攻光明顶的危难也是靠着逍遥山庄和武当才没有全军覆没,心中对丁当和殷梨亭的身份有了一些肯定,不安也减少了许多。
不过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是逍遥山庄跟武当的人,范遥都决定去探探情况,若是真的,那这次他们来大都肯定是有关那件事,若是假的,说不定他还能顺藤摸瓜发现点什么秘密。
回到住处,丁当立即精神百倍的从殷梨亭的身上站了起来,毫无准备的殷小六同学还没来得及感叹一声,就好奇的询问丁当这些天动作的原因。
“之前我就从一些病人的口中多少听到过关于明教右使范遥的传闻,经过比对,最有可能是他的,便是刚才我们看到的人,汝阳王府的苦头陀。”
“刚才我在酒楼的时候,说出了说不得的名字,若是他真的不是明教的人,肯定不会对说不得三个字有反应,甚至都没有可能听到,毕竟苦头陀可是又聋又哑的。可是他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停顿,也就是说他对说不得这三个字有反应,也不是真的聋子,那就说明他极有可能就是范遥。”
“既然如此的话,我们为什么不赌一把呢说不定有他在,能够让我们更加清楚方便的得知汝阳王府的情况。”
听到丁当的分析,殷梨亭也想到了之前在酒楼时候的情况,心中一点怀疑都没有。在他看来,丁当虽然年纪小,但是待人接物这些从来都不是她的短板,精明的头脑加上如今深厚的内功,让她能够很好的在江湖上风生水起。
越是跟丁当相处,殷梨亭越觉得自己深深陷了进去。等这次大都之行结束,他一定要回去跟师傅说,让师傅出面
想到之前出门的时候因为心上人跟自己出来而高兴地不得了的莫声谷,殷梨亭就有一点不平,明明都有心上人,可是自己却没有表明心迹,只能够暗搓搓的心中暗爽,却不能跟任何人说。
丁当带来的消息让张松溪他们十分兴奋。这段时间他们去各处打探消息,可是因为不是蒙古人,又打听着这种隐秘的消息,让他们不仅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还差点被人发现。如今有了一个可能的路,让他们如何能不高兴呢
可是当他们听到丁当说她要独自一人前去赴会,一个个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小周丫头啊,虽然人是你约出来的,可是我们这么多人呢,还是一起去保险一点吧,万一他真的有问题怎么办万一他偷袭你怎么办咱们还是好好考虑再说哈。”
张松溪和俞岱岩的年龄最大,平时操心也更多,一般情况下丁当倒是没有什么让人操心的,可是这一操心就是这么大的事情,这让他们如何不担忧呢
丁当倒是觉得这样的俞岱岩和张松溪十分可爱,脸上也多少带了出来,让俞岱岩和张松溪原本揪起来的心略微有了底。
“俞三叔张四叔,你们就放心吧,之前出来的时候道长爷爷不也说了吗我现在的武功,别说是一个不知真假的范遥,就是道长爷爷自己,也不可能轻易得到什么便宜吗到时候你们躲在远处,等我确定对方的身份之后你们再出来就是了。要是让他一下子看到这么多人,说不定会以为我们这是做套要抓人,不肯出来了呢”
可是不管丁当怎么说,张松溪和俞岱岩就是不松口,就连从来都很关着她的殷梨亭,都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要抛弃自己一样。
最终,丁当还是妥协了,带着一大堆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约定的地点。范遥已经等在了那里,看到丁当身后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