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双眼忽地睁开,冷冷清清地看着她,既不说话也不反抗,甚至连右手纵蛊都没有做。
仅仅只剩半寸距离,明明已经气极的南衣,手却凝在半空,怎么都扎不下去了。
那眼神太静,也太冷,似乎无论南衣说什么,做什么都起不了波澜。
“你到底要老子怎样”
叮金属针被狠狠丢了出去。
南衣一把拽住他的衣襟。
“咳咳”动到伤口,男子压抑地咳了起来。
“你明明想活不是吗不然干嘛给老子下蛊,还让老子帮你疗伤”南衣气极了。
“老子有办法出去,有办法活,你t还说不怎样真想死,你就一个人死啊拉着我干嘛我挖你祖坟了吗”
一通骂完,南衣眼睛已然红透。
她不想死,她不甘心,她不想认命
“你真要求死,就给老子解了蛊,自己去死我t没活够” 这句话是南衣吼出来的。
男子嘴角已经再次溢出了鲜血,因为她的话,眼中似乎闪过了某种情绪。
“咳咳咳”他开始咳得有些止不住,血沾到了南衣的手背。
温热的感觉让她下意识松了手,失去钳制,男子瞬时倒了回去,继续捂着胸口不断咳着。
见到他眼中咳得都带出了泪水,南衣一时被惊道这是被自己骂哭了还是疼哭了
良久,男子终于缓了过来,却是抬头死死盯住了南衣。
“看什么看骂的就是你”南衣艮着脖子又来了一句。
男子咬了咬牙关,眼睛一瞬不瞬继续盯着她。
“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分毫不退,南衣不客气地回瞪过去,“不想死就该听我的”
“呵”一声气音,似笑非笑。
他的视线依然胶在南衣面上,带着几分恶意与狠绝,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咽下口中鲜血,男子伸手指向了南衣身后,“那里头有你要的尸体。”
蛊美人指的里头,正是先前打死也不让南衣进去的地方这条石壁走廊的另一头。
靠早点说还用受这个苦
南衣心情很复杂。
看着面前人面色惨白,嘴角带血,虚弱不堪,还恶狠狠盯着自己的模样
“我看下你的伤口。”冷着脸,南衣不容分说地揭开他地上衣,看到伤口没有绽开,也没有往外渗血,又给他上了些药,还喂他喝了些水,又吃了些东西。
等男子状态稳定下来,南衣这才提着油灯站起了身。
“我过去了。”
“机关在地面咳咳靠门左起第三块砖,需拔起再放下。”
一路往前,点亮四周壁灯,南衣还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半路上又被“叫”回来。
然而,这一次直到她见到了石门,身后的男子都没有任何动作。
按照男子所说,南衣找到了那不起眼的第三块砖,抠着石缝用了好一会儿力才拔起来。
“喀拉”墙内传来了机关移动的声响。
待将石砖放下,只听得“咔咔咔咔”的齿轮声响,那沉重的石门被缓慢打了开来。
石门甫一打开便是阵阵寒意扑面,冷得南衣打了个激灵。
待提着油灯看清门后景象,更是让她寒到了骨里。
这屋里装的不是别的,而是一个个排列整齐的石棺。
所以这地宫压根就是个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