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许婉眉,玫妃;皇长子,如今又多个三皇子
他说不准这几人间有没有关系,究竟又是谁与那刺客有关。但光是这么多人撞在一块,也很麻烦啊。
谢云苔不知三皇子想干什么,他却清楚。三皇子所图并不是她危机之时去找他,而是觉得她见到这条路,立时三刻就会去找他。
他这个当朝丞相再风光,也不及皇子是皇亲国戚。几位皇子又都风度翩翩,待下温和,名声比他强上许多,少女们无不艳羡。倘若能得皇子怜惜,来日再混得个侧妃之类正经的封位,自比在他身边当个通房要强得多。
只消动了这个念头,三皇子想打听什么打听不到
这条路铺得十拿九稳,只可惜小狗腿大智若愚不解风情,一点都没被那些触手可及的诱惑扰乱心智,只担心会踩坑。
苏衔想得好笑,琢磨了一会儿,撑身起床,踱去内殿。左右一看宫人太多,他还算恭敬地一揖“陛下。”
皇帝侧首,下一瞬就阴了脸“你穿上鞋。”
“不冷。”苏衔不在乎,啧声,“臣闲得没事干,有折子能让臣看看吗”
皇帝“看什么折子,你给朕好好养伤。”
“唉”苏衔无可奈何地摇头,提步就往外走,“那我到别处找乐子去了。”
皇帝气结,看他鞋没穿、衣裳也只是身单衣,终于不得不退让“回来,朕挑几本给你看。”
苏衔咧嘴暗笑,转过身又是一副不拘言笑的模样,踱回御案前,安静等着。
皇帝信手翻了翻,挑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情递给他,语气不善“回里面去。”
苏衔“哦”了声,捧着几本奏折,懒洋洋地回屋。谢云苔进殿恰就见到这样一幕,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缩手缩脚地快步跟上他,也钻进寝殿去。
过了最多一刻,苏衔就再度下床出去了,手里拿着一本奏折,递给皇帝“安西旱灾这事,陛下交给臣办吧,臣带着几位殿下历练一二。”
皇帝接过去一翻“已旱了半年,眼下无非就是再调粮草,交给户部便是。”跟着又意识到什么,倏然抬头,“你要带着他们历练”
苏衔素来是不愿与皇子们多打交道的。皇帝初时也希望他们兄弟和睦,后来渐渐知悉了他心底的怨气,只觉逼他去见他们也残忍,便不再提。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苏衔只一哂,奏折在手里拍着“陛下器重几位殿下,臣身为丞相,总不能一直避着。”
几分退让的意味令皇帝欣喜若狂。皇帝当即点头“好,你要谁与你一起办差”
苏衔掰着指头数“大殿下、三殿下,还有,嗯”他锁眉想想,也不能面前全是让他糟心的人,又添了一个,“六殿下吧。”
六皇子殷临晨才十六岁,今年才开始到礼部接一接清闲差事,要办这样的大事该是不太够的。
但皇帝爽快地点了头“好,朕会下旨给他们。”
说完,视线就又落在他脚上“你穿鞋。”
“唉”苏衔烦不胜烦,摆着手转身回屋,“冻不死都要烦死了。”
独自留在寝殿的谢云苔听得噤若寒蝉。虽然这几日下来,能看出皇帝似乎并不介意苏衔这样无礼,但九五之尊毕竟是九五之尊,她稍一细想就觉得怪吓人的。
但苏衔回来时显然一脸的不在意,看看她的脸色,笑着张开双臂“胆小鬼,过来给爷抱。”
谢云苔不吭声,低着头,任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