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苏衔勾唇轻笑,往她粥碗里丢小菜,“茶有什么可敬的你若觉得精神尚可,一会儿跟我去殷临曜那里。”
殷临曜
谢云苔回忆了一下“皇长子殿下”
“嗯。”苏衔口吻轻松,“他近来一直病着,昨日原要来道贺都没来成,我去看看。”
“好。”谢云苔点点头,安心地继续吃豆沙包。苏衔端起瓷碗抿了口豆浆,眸中凌光一划即逝。
临近晌午,相府的马车停在了皇长子府门口。府中下人疾步迎出,恭迎二人入府。
皇长子妃亲自迎至次进门内,打量苏衔“相爷没带夫人进宫问安”
苏衔不咸不淡地挑眉“为何进宫问安”
皇长子妃了然,心下喟叹,不再多言。侧首吩咐下人请他先去皇长子那边,又招手唤来侧妃,向谢云苔笑道“这位是徐侧妃。让她先陪夫人说说话,夫人有甚需要的尽管开口。我与相爷去见殿下,一会儿再好好向夫人道贺。”
谢云苔颔首一福“殿下请便,妾身无碍的。”
皇长子妃点一点头,就领着下人跟着苏衔去了。不多时入了皇长子的住处,迈过院门见苏衔等在院中并未进屋,皇长子妃也驻足“大人有事”
苏衔打量着她“暗营怎么说的”
“什么也未同我们说。”皇长子妃摇着头,一五一十道,“昨日沈大人奉旨来传话,临走时似是忽而想起什么,折回去为殿下搭了脉,接着便说要先与大人打个商量。”
苏衔“您不曾追问”
皇长子妃苦笑“我哪里敢在暗营面前多嘴”顿了顿,又问,“沈大人是如何同大人说的”
苏衔垂眸“我先去看看。”
说着提步走向卧房,皇长子妃浅怔,欲言又止。
沈小飞其实也没同他说出什么,只说皇后先病了,紧跟着皇长子又病了,觉得蹊跷。
“我想着,这原不该是会传给别人的病啊长秋宫那么多宫女宦官不都没事怎么偏就传给皇长子殿下了”沈小飞边说边思量,“太医一口咬定母子二人病症相同,不奇怪吗”
这是暗营该有的敏锐。苏衔顺着一想,也觉蹊跷,但也猜不出端倪。
大步流星地进了屋,他回身阖上房门。皇长子妃没有同他一道进屋,挥退了宫人,静候在院子里。
苏衔绕过屏风,殷临曜正倚在榻上沉思,看见他颔了颔首“恭喜。”
“怎么回事啊”苏衔睃着他走上前,往榻边的椅子上一坐,伸手扣在他腕上。
脉象虚弱,的确病得厉害,也的确与皇后如出一辙。苏衔锁眉“太医怎么说”
“说与母后的病一样。”
“没了”
“没了。”殷临曜顿声,“我听沈小飞昨天的意思,似是怀疑我与母后都不是生病。”
苏衔没有隐瞒,点了头“倘若真不是生病,你觉得是谁”
“我不知道。”殷临曜淡然。
苏衔一语不发地继续给他搭着脉,沉默了会儿,又听他说“但我在想,倘使不是生病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对我与母后动手,又能让太医三缄其口的,能有几人”
苏衔眼底一颤,惊然抬头。疑心一时被殷临曜牵动起来,半晌才归于宁静。
他缓出一抹好笑的神色“你怀疑你爹害你啊”
皇长子没说话。
“你这什么疑心病啊”苏衔口吻慵懒,“他身体康健,你又没干什么,犯得着吗”
“但我不是他最满意的儿子。”殷临曜抬眸,目不转睛地盯向他。
“嗤。”苏衔嗤笑摇头。他觉得殷玄汲在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