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ken,这一次老板的选择没有错。
修音混音和最后处理不是在公司完成的,交给了更专业的团队,经过许伊维肯定才通过。
收到母带的时间比预计的要晚,ken把小孩们找来,把最后成果给他们听了一遍。
六个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祝明羽先开了口。
“诶”他带点不可思议的表情笑着说,“诶,也太神奇了吧,这种感觉”
“是吧。”谌嘉禾脸上挂着梦幻的表情喃喃,“这一天到来像做梦一样。”
an深吸几口气,眼睛亮闪闪的“是我们自己的歌啊。马上就可以让很多人听到了”
元白看着他们,突然意识到,不论成绩怎么样,对于这几个热爱音乐的男孩子来说,能站在那里唱歌本身就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
是啊,坚持练习那么久,吃很多很多苦,在那么多人放弃之后一直坚持,如果不是因为梦想,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他曾经也是那样的。他也是为了梦想才进公司的。
隔音玻璃外匆匆走过一大群练习生,有一些孩子忍不住侧眼,透过玻璃看进来。
其中一个正好对上元白的目光,怔愣片刻,又状似无所谓地扭过头去。
但他们还没有修炼到沉得住气,小孩的眼神无法作假,嫉妒、不服、伤心、忿忿
那是两年来一直和元白并肩站在后排伴舞的同伴。
元白被他的神情刺伤了,慢慢握紧了手里抬头是“g”的日程表,垂下头。
他听得到那无言的讥讽。
“凭什么”
凭什么是他呢,凭什么是已经抱着放弃的态度的他可以出道分明有那么多比他优秀比他坚持,为舞台梦想放弃了很多也要继续的人。
“喂。”陆曜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发表点意见”
这家伙,又在消沉什么。
元白勉强笑了一下,敷衍道“好听。”
陆曜习惯性伸手想揉揉他脑袋,元白机警地预计到了,迎头一把挡开。
拒绝陆曜摸头可能和抗拒王女士叫宝宝是一个道理。
元白体温总是很高,掌心都是软腻温热的。
陆曜低下头,下意识扫了一眼自己被触碰过的手腕。
“sunnytune”粉色的旗帜星星点点,“g\a银白的旗帜数量最多,“4sean”的绿色清新亮眼,而“drayd”明亮的大红色,竟被人绑在了路灯上面,晚风一卷,吸引了无数路人注目。
“是drayd的演唱会吗”
“应该是参加什么活动吧,看还有其他的组合。”
“drayd好久没有消息了,还以为他们解散了呢这样看起来,果然还是drayd最红哦。”
“是啊,毕竟是那几个人组成的团体呢”
“说起来,叫g的那个组合,最近也常常听说呢。”
“刚刚出道的团体都这样,再等一段时间,没本事的就销声匿迹啰。”
交谈的路人又望了一眼那些在空中漫卷的旗帜,渐渐走远了。
舞台周报后台。
元白第一次踏进电视台为艺人准备的休息室,他后脑勺的头发剃的短短的,前面的刘海也如愿修剪了,这会儿那双滴溜溜的黑眼睛正好奇地四处望。
谌嘉禾特别紧张“万一我要是忘词了怎么办”
an安慰他“有提词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