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白遇安哭笑不得。
和她一样胸有成竹的警员不在少数。
去调查乔素雪的女儿乔小珊的警员说,乔小珊是一个高中的化学尖子生,还自学了一些大学才会有的课程。
使用甲二醇谋害性命,并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剂量达不到的话,是不足以致命的。
这需要一定的知识储备。
另外,培训班老师说她那天是提前离开培训班的。
如果计算培训班到家里的距离,只要打车是完全有时间作案的。
再加上乔小珊对自己的继父多有怨恨。
因此,乔小珊有很大嫌疑。
另一个派去调查魏国强生意场上敌手的同事带回来的消息也和白遇安差不多。
两个公司在抢同一个项目。仕凯这边就是由魏国强负责的。
有作案动机和时间,没有直接证据。
案子查到这里,似乎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每一个人似乎都很有嫌疑,又似乎都是清白的。
如坠云中的感觉,再一次袭来。
一般情况下,丈夫遇害,妻子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可在这个案件中,妻子是第一个被完全排除在外的。
乔素雪是无辜的,这点现在很确定。
会议室里的专案小组,气氛很低迷,有的警员甚至开始转笔。
在这个情况下,公安局根据白遇安的线索,找到了白清清。
白清清忐忑地坐在家中,看着面前穿着制服,神态严肃的警官们。
她抱着杯子喝了一杯水,深吸一口气。
时间拉回大前天,也就是前天那个依旧平静的的下午三点,风和日丽。
怀春少女推开富家俊公子的门。
“魏国强真该死,忘恩负义,什么人呐
要不是集团培养他,他能到今天的
现在居然想带着项目自立门户,做他的白日梦”
白清清抱着衣服,站在门口,听着坐在沙发上的中年高层破口大骂。
正主苏令缺,虽然没有生气的样子,但往日温柔和善的笑容也是消失不见。
“阚叔,您别生气。”
苏令缺站起来给阚姓中年高层倒水。
“这就是你爸爸病着,你爸爸要是还在公司,我看这魏国强敢”
白清清不敢深想那天的情景,“苏令缺他的确和魏国强不和。”
与此同时,白遇安感受到了空间戒指里的波动。
立刻找了个无人的小角落,把魏阿飘放了出来。
白遇安关切地看看魏阿飘,“你怎么了灵体难受”
魏阿飘摸摸脑袋,有点犹豫,“我好像想什么了。”
魏国强还是死掉的时候的打扮,上半身,下半身睡裤,全身肥嘟嘟的。
秋天看起来觉得这个鬼好凉快。
白遇安的脸亮起来,“那可太好了,案子正进死胡同呢你说。”
“和刘钧喝了酒,刘钧是我的邻居。”
“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家睡着了,然后就死了。”
魏阿飘的语气有点委屈,还有点遗憾。
他至今都在努力地消化自己已经死掉了的事实。
但就是消化不了。
白遇安点点头,“你一点都不记得谁害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