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抬手拍了拍情绪激动的贺兰宝的肩头,出言护短道,“母后清楚,没事。”
说着,皇后看向脸色深沉的德昌帝,柳眉微颦,“皇上,光凭这点太过武断,说不定是有心人故意借此挑拨他们,栽赃陷害。何况,仅是近十五日,若是有人早早谋划,潜携入宫也说不准。”
“开春潮湿,川乌仅能短期保存。”太医院院长默默补充道,“不然极易发霉。”
沈芙兴奋地喵了一声,为太医院院长打ca
“”皇后愠怒,神情严厉地加重语气道“当下还需得太子好好严审疑犯,揪出凶手,以免伤兄弟和气,心生嫌隙。”
“母后说得是。”贺兰宝咬牙,气愤不已,“若是儿臣,怎么可能自露如此明显马脚其人用心歹毒,皇兄你定要揪出。”
沈芙见贺兰宝表演精湛演技,清亮猫眼里似透着鄙夷之色“喵。”呵呵。
贺兰宝正血气翻涌,就见贺兰昭怀里那只猫斜眼看向他的神情无比轻蔑,差点气得他梗着一口气没能上来。一只畜生还敢拿那种眼神看本皇子
德昌帝轻轻瞥了一眼气得脖子都通红的贺兰宝,随手翻了翻那本纪录册子,并未多看,好一会儿后合上册子沉吟问道,“太子如何看”
“孤一句话都未说,皇弟,母后都说去了。”贺兰昭语气嘲弄,幽黑的眼眸略有深意地觑了一眼贺兰宝和皇后姜氏,“既然如此,父皇定夺吧。”
贺兰宝只觉得贺兰昭这话让他脸上好一阵火辣辣,贺兰昭这是在说他们沉不住气,若非心里有鬼何必这么起劲。凡事过犹不及,他们刚刚的态度仿佛被踩着尾巴的猫,一点就炸了起来。
德昌帝脸上笑意渐渐全无,锐利的眼睛一点点扫过在场心思各异的众人,帝王的威压下,竟只有贺兰昭姿态放松,神情平静自然,漆黑寒眸正低垂着,盯着那只猫儿抖动的耳朵,仿若置身事外。
贺兰昭清楚,若非铁证如山,凭德昌帝对贺兰宝的宠爱,并不会轻易给他扣上毒害兄长的帽子,哪怕心有疑虑。但这不妨碍他将这事最大利益化。
皇后见贺兰宝朝她使眼色,走上前叹气道“皇上”
德昌帝抬手打断皇后正开口的话语,沉声定夺,“证据难免有失偏颇,真正凶手难以追究,太子可继续追查余孽,彻查此事相关者。朕恤太子,赏绫罗绸缎各百匹,字画八十余幅,金银珠宝各五箱。另,太子禁军可加扩百人,护卫东宫。”
贺兰宝闻言脸上满是惊愕之色,下意识脱口而道,“父皇太子禁军加扩百人这实在不妥”
德昌帝眼眸深沉,冷斥了一声“怎个不妥法让老二如此冲撞朕”
贺兰宝脸色一个煞白,心知他犯了德昌帝的忌讳,当场顶撞质疑帝王,似是不将之放入眼内。
贺兰宝嘴唇动了动,心底恨恨痛骂贺兰昭,面上毕恭毕敬道“是儿臣失礼了,并无不妥。父皇允太子禁军加扩百人是为保宫中安宁,皇兄安全,是儿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德昌帝有意培植贺兰宝为继承人,奈何多年来贺兰宝都未有所长进,一点都未能沉住气他是该假意培植其他皇子借此制衡贺兰宝,激其上进,德昌帝微微阖眼,看向贺兰宝的眼眸未有暖意,沉下脸说道“老二近来心浮气躁许多,给朕禁足一个月好好反思反思”
禁足一个月
贺兰宝猛地抬头看向德昌帝,只见德昌帝此刻的神情冷漠,有了前车之鉴,贺兰宝此次不敢再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