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他所想没半分出入,但也不知为何,听她委委屈屈的说出来,他便觉得好笑得很。他也知道若是笑出声,只怕这猫儿又要吹胡子瞪眼,总归在心里乐一乐也就完了。
怀瑾擦干了脸颊,半天没听伍世青出声,回头看一眼,见伍世青正坐在轿车的另一头,面色冷清的望着窗外,倒退的路灯昏黄的灯光穿过树影,透过车窗照到他的脸庞上,影影绰绰。
“你怎么头发都白了”怀瑾道“方才我看着你头发都白了,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伍世青是少年白,十几岁的时候就有少许白发了,年纪越大,越发白得厉害,初时他忙着建功立业,也没管,等到有工夫的时候,已然白了一大半,也寻医生讨了药治过些时候,但疗效不佳,索性便没管了,不想今年还未过三十,竟几乎全白了。
这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但伍世青没有答话的意思。怀瑾见他不做声,也不知道是不是惹他不高兴了,便也没有再说话。
两人上车前伍世青便吩咐人往伍公馆挂了电话,让准备了姜汤,烧了热水。等到车子开进伍公馆,怀瑾刚从车子里出来,还没站稳,便被几个老妈子丫头用一床大棉被裹了个严实,几近是被人抬进了屋里,迷迷糊糊的被灌了一大碗姜汤,没两分钟便被丢进了满是热水的大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有些太烫了,烫得怀瑾嗷嗷叫,跳着脚欲出去,却被人按了下去。
那老妈子厉害得很,按着怀瑾半分都动弹不得,道“五爷吩咐了,这是专为小姐您煮的姜汤泡了驱寒的,不泡足一刻钟绝不可出来。”
怀瑾这一天又是赶路,又是淋雨,早就累得不行,哪里有力气反抗,泡在水里没两分钟便昏昏欲睡,再睁眼的时候便是第二日了。
“你一个人来的”
“嗯,我母亲没了,家里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