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个月,多少时间刮一次胡子”
“还做春梦吗”
“看见漂亮女人,还有欲望吗”
一个比一个露骨的问题砸下来,饶是刑卫东心理素质过硬,也不由得皱起了眉。
“小伙子,你这病,我能治,但我有个条件。”
刑卫东穿好裤子,从炕上跳下来,就听得他说“帮我去一个地方,找一个人,把那个人的孙子养到十八岁。”
这要求很无礼,便是一直小意讨好关少甫的林大成,也露出了惊愕之色,“关师傅,你提的这是什么要求”
关少甫皱纹丛生的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小伙子,看你这样子,在部队的职位怎么也得是个连长吧”
“您还懂相面之术”
老者摸了摸胡子,“略知一二罢了,倒是你这病,老夫敢打包票,出了这个门,很难再找到第二个能治的人啦,要不要答应这个要求,你可要考虑清楚。”
等两人走后,关少甫关上门,眼神流露出一丝怀念和懊悔。都说医者不自医,可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清楚,要是能活到明年这个时候,就是上天垂怜了,眼下这日子,过得连乞丐都不如,一死百了。
但这辈子,犯下的罪孽什么时候去赎
“老嫂子,我家荷花还没给人呢,咋就害上这样的毛病她这毛病让人一知道,就没有媒婆给说亲了,我和他爹愁的头发都白了一大半。”说这话的是个愁眉苦脸的女人。
这是继黄慧娟之后,第二个上门求医的女人。
还是村里周阿婆的亲戚,听周阿婆说,赵青禾病看得好,人家就求上门了。
她口中的荷花,是她的小闺女,还没出嫁呢,月经不规律,迄今为止,已经几个月没来例假,在来找赵青禾之前,已经多次在县里的医院求医,钱花了不少,病却没有什么起色。
荷花娘是周阿婆的亲外甥女,自己大姨的腿,以前是什么样的,她清楚的很。没想到,这次过来拜年,再看见大姨的腿,比起以前好了不少,听大姨说,是一个叫赵大丫的给推拿了几次。
这不,她想着闺女身上的毛病,初六从大姨家回去,初七就带着闺女又来了一趟。
大过年的,跑这么一趟,肯定是诚心求医问药的,赵青禾先给这闺女摸了脉,又问了几个问题,确认是宫寒,而且还是最严重的那一种,十有八九小时候受过严重的寒气,长大后才发病。而且这姑娘的肾脏也有些不好。
看这母女两个的穿着打扮,不是光景不好的人家,也不像苛待闺女的人家,怎么病严重成这样。
赵青禾看向荷花她娘,问道“你闺女小时候受过很严重的凉”
提起这个,荷花她妈一脸愤愤,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一通,原是荷花小时候是给奶奶带的,她奶奶重男轻女,对这个孙女不好,洗衣服洗碗洗头都只给用凉水,老人家害怕浪费柴禾,不愿意给烧热水。
天下的婆媳关系都是一本烂账,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赵青禾又不是给人家断官司的,听这些闲话干什么,忙打断了,只让她说重点。
“打小身上就不好,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都十六了,疼得在床上打滚,每个月那几天,别说下地走动了,水也喝不进,饭也吃不下。”
这个病确实得慢慢调理,赵清禾就道“这个病能治,我给你开一个方子,你把药抓好了再带到这来,我做成药丸子给她用,吃上一个月,有起色了,你再带她来,我给换方子。”
做成药丸子好啊,以前给荷花熬药的时候,屋里的药味多少天都散不出去,两个儿媳妇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她这个当婆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