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受地摸着落枕的脖子,抬眼往隔壁阳台看了看,发现隔壁空空荡荡的,不见孙婉的身影。
王池雀以为孙婉终于跳累了,她刚松出一口气,结果一起身就发现,它老人家正在阳台下挂着。
可能真的是因为上下不停地来回跑跑累了,孙婉换了一种作死的方式,它用一根绳子一头系在阳台的栏杆上,另一头绑在自己脖子上,接着一鼓作气跳下去,企图通过这样的举动一下勒死自己。
很显然,它失败了。
约莫是第一次上吊不熟练,出现了技术性的差错,跳下去的时候那根原本挂在脖子上的绳圈把它的手也给挂进去了,以至于现在它被吊在阳台下,爬也爬不上来,下也下不去,死也死不了,只能被迫自挂东南枝,默默欣赏东方的太阳徐徐从地平线上升起。
对上王池雀想吐槽又不知道该从何吐槽的表情,孙婉死气沉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幽怨,张嘴无声说着什么,想让她帮忙放它下来。
它真是没救了。
王池雀趴在阳台上看它,面无表情道“我放你下去,等你回来了又要寻死觅活,那你还不如就这样挂着算了。”
孙婉顿时急了,它张嘴说个不停,可王池雀压根儿听不到它的声音。
眼看它急得眼泪水都冒出来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望得她实在受不了,王池雀皱起了脸,她道“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必须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孙婉泪眼花花地点了点头。
等它答应下来,王池雀才去取了一边放的晾衣杆,两个阳台之间的距离并不算太远,再看孙婉绑在阳台栏杆上的绳结不算太死,用晾衣杆多挑一挑应该能弄开。
王池雀打着不去惊动盛子安的法子,可没想到的是,她刚要去动绳结,隔壁阳台的落地窗忽然打开了。
出来的是刚醒的盛子安,他一脸颓废,头发乱糟糟的,就连下巴上都全是胡子渣。一见到正举着晾衣杆的王池雀,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茫然。
“早上好。”王池雀淡定地把伸出去的晾衣杆收回来,转而去撑自己晒的衣服。
盛子安沉默地点点头。
他看上去没有跟人交谈的心思,王池雀对下边吊着的孙婉作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捧着自己刚拿下来的衣服回房里了。
时候也不早了,王池雀收拾完下楼去学校,到楼下时她还特意去孙婉的复活点上去看了一眼,那儿只残留着它生前自杀后的一点血迹,别的什么都没有。她回头看了看八楼的阳台,孙婉已经摆脱了那根绳子,上边不见了它的身影。
等晚上回去再问它是怎么一回事好了。
到了晚上晚自习放学以后,随着下课铃声响起,王池雀趁着下课人多,偷偷摸摸地混入人群中,猫下腰跟随着陆续离开的人群出去。可她刚走到教室门口,一股恶寒就涌了上来。
王池雀悄悄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叫几十个幽灵给团团包围住了,要吃人的眼神四面八方刺了过来,叫她的后背冷汗直流,只能在它们的逼压下乖乖调头往教室里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这几天肖蛇都有在帮她补课。
有学霸愿意牺牲自己的时间来帮忙补课,的确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然而坏处也很明显。
之前送手串的事情已经把那群幽灵给得罪光了,本就看她极其不爽,王池雀时刻都在为自己的小命担心。更何况它们时常盯着她,以至于她压力极大,里面的衣服被冷汗湿了一件又一件,再加上现场又冻得不行,王池雀担心再这样补课下去,她早晚又要发高烧住院,到时候又耽误时间。
连补了三天,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