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单衣,身形显得有些单薄。
言少钱一时竟看得呆住他似乎已经很多年没看到过这么好看的人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瞧,书生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低头整理了一下不太合身的衣服,皱眉道“如何”
“呃没、没什么,挺好。”言少钱赶忙别过头,挠了挠自己鬓角,心说他这什么运气啊,随便从路上绑回来一个人,居然长得这么好看
他主动后退了一步,跟对方保持安全距离“咳,那什么你叫什么”
书生语气还是很冷漠“鄙姓沈,单名一个酌。”
“沈酌”言少钱低低念了一遍,“好听。”
随即他指向自己“言少钱。”
沈酌看他一眼“哦。”
见他这么冷淡,言少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道“今日晚宴,你来不来你说你昨晚就晕倒在路边,想必一天没吃饭了吧”
他话正说到这里,对方的肚子适时地“咕噜”了一声。
沈酌“”
言少钱忍着没笑,拍拍他肩膀“来吧,晚宴有肉有酒,就当是跟你赔个不是了,给个面子。”
沈酌没说话。
言少钱摆摆手出了门,站在门口喊“常文,给客人上点心”
“马上就来”
沈酌看着他的背影,心道怪人。
明明是山匪,却要宴请素不相识的路人。
上一刻拦路抢劫,下一刻又设宴招待,这到底是什么路数
言少钱离开房间,出门往右一拐,跟常文碰了面,低声道“查过他的书箱没有”
常文端着一盘点心“查过了,除了书和衣服什么都没有,而且昨天下雨,书已经湿透,书页黏在一起揭不开,估计不能看了。”
言少钱摸了摸下巴“真奇怪,按理说书生都爱书如命吧,他知道书湿了,居然一点也不心疼”
常文“心疼吧,我看他眼神都变了,要不是身在咱们贼窝,估计早就哭了。”
“去,”言少钱拿手肘怼他一下,“有自己说自己贼的吗”
常文耸肩。
言少钱又问“他身上有多少银两”
常文在袖子里摸了半天,摸出两枚铜板“喏。”
言少钱震惊了“就两枚铜板”
“就两枚铜板。”
言少钱捂住额头,好像从来没打劫过这么穷的,他有些不忍心地摆摆手“他走的时候给他一袋银子。身无分文还想进京,他脑子里在想什么,真的不怕半路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