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来一支口红, 他握在手里,单手就能推开,是那支被我碾碎的仅剩一点根部的口红, 他笑了笑,合上又说“我是真不知道, 你这么不喜欢。”
我用了很大力气才控制得住自己没一拳敲在桌子上, 周围都是人, 都是成人, 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成人, 我笑得很僵, 我想站起来去找薇薇, 却被江以宁一把攥住。
他的手刚才我就领教了,冷的像冰块,我想把我的手抽出来,他却笑的也很辛苦,努力的跟我说“你扶我一把,我要出去找席祁。”
我想了想,把江以宁扶了起来,他一脸不胜酒力的样子依傍着我醉眼迷离的离席,出了包间门果真见席祁迎了上来。
席祁还在生我的气, 见了我如同见了空气,我把江以宁交给他便要回去找薇薇,江以宁却一把揪住我的袖子,低喘着跟我说“你尽管回去闹, 这桌宴可是为了小清的事办的,你要闹翻了,小清的事可就办不成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手里的手机铃声大作,显示的来电号码竟然是“脱线”。
我曾经把段佳橙的电话号码更名为“脱线”,这个时候她竟然来电话了。
我怒火中烧,正想打个电话告诉她派人去给尚清填了这个窟窿,她这一个电话打来的正是时候。
我接了起来“喂”
那边却没有人讲话,我又高声问了一句“喂”
那边那个脱线竟然用了变声器,用萝莉到嗲的掉鸡皮的声音跟我说“童霏这个游戏,才刚刚开始哦请享受这个过程吧滴”
那边竟然挂断了电话。
我顶你个心肝脾肺肾扑街的段佳橙
我简直气的发懵,我决定先不同薇薇理论了,我拎着手机就决定出门去,谁知道我刚走到楼梯转弯处,就被人拉着手腕拽进了一个黑暗的房间。
我还没来得及呼救,那人便说“童霏别叫,是我。”
是尚清。
我不知道他拽我做什么,这个时候在这种场合下,如果我又被人抓到了把柄,我简直是天下人尽口诛笔伐的潘金莲,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我甩开他的手要往外走,却听到门外传来席祁和江以宁的声音。
在我还没搞清楚状况之前,尚清拉着我双双躲进了衣柜里。
江以宁和席祁进来了,并且反锁了门,我透过衣橱两扇门之间的缝隙约莫看到外面的光景,这个房间应该是一个包间的休息室,江以宁进门便再也走不动了,两手捂在腹侧,不知道哪里不舒服,一头就跪在了地上。
席祁一把扶住他打横就抱起把他放在了沙发上,然后解开他腰间的皮带扣,去推他的裤子。
这种场景实在是太过刺激了,江以宁喘得厉害,席祁下手看上去又急不可待,我大大的吃了一惊,就见席祁掏出来一支针管,掰开一支药剂用针管吸了,又推出来一些药水,把针塞进了江以宁手里。
江以宁握着那指针,看都不看,一针扎进了大腿里。
江以宁在给他自己注射着什么,针管不大也不粗,他自己控制着量,手指熟练的操作着。
不过一小会儿他把针拔了出来松手扔在地上,长出了一口气,被气息带出来很轻的一声叹,一种满足了的声音。
我有点害怕,因为我知道江以宁身边的兄弟们是捞猵门的,吸贩这种事肯定有,何况这个销金窟说不好就是他们自己开的。
我去看尚清,打着手势告诉他,千万不要发出任何声音,这等见不得光的秘密要是被别人知道,杀人灭口都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