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的审讯是在当晚进行的。
两个民警把我关在小屋子里,我被固定在一个小桌子上,有点像那种宝宝餐椅,手和脚都有固定放置的地方,将我牢牢的拷在上面。
因为我的情况比较恶劣,所以两个民警对我没什么好态度,好像看押重刑犯。
他凶巴巴的问我“叫什么”
“童霏。”
“怎么写”
“童话的童,雨雪霏霏的霏。”
“多大了”
“25。”
“你丈夫就是那个江之集团的老总吗”
“是。”
“这不挺正常的一个小姑娘吗,今晚做了什么,自己还知道吗”
照我目前知道的所看,我过马路没走斑马线导致两车追尾,这是什么罪,危害公共安全罪我还打算谋杀江以宁和梁忆昔,这个我知道,这叫故意杀人未遂罪。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没说话。
我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会告诉他因为江以宁对我婚内强奸,所以我就要杀了他和他的小三
全世界都知道我的丈夫是江以宁,他的小三是梁忆昔,我是那个醋意横飞到撒泼打滚要抱着小三跳河的泼妇。
民警接着问我“你知不知道你今晚做的事,性质有多恶劣”
一点也不恶劣,就算我们三个都死在河里,这事对我来说一点也不恶劣。
“你承认今晚的事是你做的了,是吧”
我承认,但是在我承认之前,我需要见一个人。
民警以为我要找律师,一口就应允了。
找律师这个事是程序,估计警察也很少处理我们这样的“豪门恩怨”,觉得我一个女流之辈也不能怎么样,就吓唬了我一顿把我关起来了“今晚好好反省反省吧。”
我被关在临时的收押室里,我其实很累了,也没管这里有多脏,翻身就睡着了,只是半夜的时候我就醒来,躺在那里想些不相干的事。
我在想薇薇,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她醒过来以后会怎么办,去告江以宁或者她会成为下一个我我想的心慌躺不住,我坐起来又在想我爸,老头要是以后都见不到我了,会不会着急。
头很疼,我坐在床上蜷起两只大拇指抵在太阳穴上揉,突然就想起了江以宁。
他似乎也有经常头痛的毛病,我突然发现,其实他每次疼的受不了就会去捏太阳穴,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可能是习惯的遮掩吧,怕人看到他皱眉头的样子。
呵呵,一个病娇的总裁,还怎么禽兽的起来。
我又躺下了,我躺倒卧起来的姿势让我想到晚上躺在那里的江以宁,他虚恍的举着那把滴着血珠的手术剪,那一刻他在想什么呢
他那一脸表情不知道是演出来的还是痛到肌肉僵硬了,竟然是一脸生无可恋的死相。
人渣。
畜生。
我不敢想象,在我失忆的那段日子里,他利用对我病情的研究接近我,到底对我做了多少次薇薇那样的事
我想到这里突然又开始害怕,即便在这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我也冷的发抖,我裹紧了被子筛糠一样,瑟缩了半夜。
天亮以后有民警过来看我,跟我说“有人来看你。”
我要见的人来了。
是席祁,他还带着家里的早餐,他将保温桶打开的时候我突然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是猪脚姜。
席祁把饭格一个一个列出来摆在我跟前,猪脚姜,泡了一晚的姜醋鸡蛋,凉拌三丝,陈皮小酱菜,一碗虾籽捞面。
都是我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