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没想过要报警, 我连新加坡的报警电话都不知道,报警打什么, 打110吗我这么说, 只不过是虚晃一招。
但是我太幼稚了,我忘了,在这个家里我就是条小奶狗,根本没人会怕我, 他们高兴的时候就叫我出来讨他们喜欢, 他们不高兴的时候就找个笼子把我关起来。
没有人会把一只狗的威胁放在眼里, 通过他们视人犹芥的眼神,我看得出所有人的不屑。
我觉得我特别可怜, 特别悲愤,我堂堂一个人,却要嫁到这么一个不是人的家中来,受这样的屈辱。
我捏着手机举着手, 没有人理我,我甚至都下不来台。
我看到江以宁冲着我走过来, 但是在他走过来之前, 我身后响起一个声音,那声音来自于久违了的, 针对我的守护之声“不要冤枉霏霏, 不会是她做的。”
我看到江以宁的脚步走到一半停下了。
江尚清走过来按下我的手,对所有人继续讲“霏霏纯真善良,刀子嘴豆腐心, 她没有城府和心机,不可能做出伤害段佳橙的事。”
段佳橙的父亲十分的愤怒“江尚清你”
我和江尚清曾经是情侣的这层关系,没有人不知道,而正是因为这样,他现在出来替我说话,可能会引起段家更大的不满。
但尚清没有管,他把我挡在了身后,然后他抬起头,迎着他岳父的愤怒的目光,一字一字的说道“霏霏,她绝不可能。”
我承认,在这样一个时刻,他的话无疑给了我巨大的安慰,这个世界总还有人肯替我说话,而不至于让我一个人站在公敌的角落,受尽别人的指责与侮辱。
我的眼泪一瞬间大颗大颗的滑下来,我隔着江尚清去看江以宁,他的手指握在手里很紧,他走过来没好气的把江尚清推开,但那根本不是推,而是类似于报复那样的一拳敲在尚清的大腿上。
尚清吃痛让开了,江以宁走到我身边拉住我,回头冷冷的跟所有人讲“我先带她回家。”
我可以跟他回去,但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甩开他的手“江以宁,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哪儿也不去。”
“你还要说什么”事情闹到这个样子江以宁奶奶很不高兴“老二哞哞,你不要再说了,你先跟老二回家去”
“我不我要你们都承认,番薯旦没事”我铁了心要一个说法“我昨晚是好心帮段佳橙带番薯旦,我自己也吃了,要是下了药,我”
我被江以宁打断了,他皱着眉十分不悦的过来拉我“别说了跟我回家”
我用力把他推到了一边,我指着他“江以宁,你还是不是我的丈夫都到现在了,你还有什么要藏着掖着的怕什么我偏要说”我指着我自己“我也怀孕了我也吃了番薯旦,为什么我没有事”
我一句话说出来现场是几秒钟的沉寂,江以宁脸色极为难看,奶奶过了一会儿不可置信的问江以宁“老二,你媳妇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江以宁无可奈何的把眼一闭,轻叹了一口气,不置可否。
婆婆终于开口,她总是适时适度的抛出令我们难堪的问题“那昨天,你怎么还在否认”
“我”我一时语塞,我看了看江以宁,决定让他也尝一尝被甩锅的滋味“是江以宁,不准我告诉你们的。”
毫无悬念的当我说出这句话来,大家都很意外。
我的婆婆绝对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她只用了一个眼神,百思不解的问江以宁“仲迟,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们,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江以宁汗都要下来了,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