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玠道,“昨日你折腾的太过了,才会因气虚晕了,郎中你这身子还是要稳当了再说,从今往后可不能再折腾了。”其实郎中还说了其他的事,说她小小年纪思虑过重,若是长此以往,恐怕会年岁不永。
妮子吐了吐,“知道了,我不是想着尽快将琉璃厂的事处理好么”
裴玠道,“那事我也与郑贤说了,待你身子大好了,再重新安排一遭,我与你一起去。”
妮子点了点头,有了他坐镇,想来那些人更不敢闹什么事情了,七叔这是要去给自己撑腰呢。
裴玠果然说到做到,自打回来以后,他就一心在家陪着妮子。两个人上午吃过饭一起在书房中处理各自的事,到了傍晚就携手在园子里走走,看看荷塘的小鱼,顺带去探望一下大功臣三狼。
负伤的三狼如今的待遇极好,它的腿给打断了一条,内脏也伤着了,郎中看过了不叫它动,如今老老实实的趴在自己的小屋子里,有一个丫头专门给它换药做吃食,几日下来就圆润了一大圈。
其实受伤更重的是影子。
裴家是世家大族,每一位男丁出生以后,家族就会专门从培养的死士里选一个影子做护卫,那日影子本不会出事,坏就坏在裴璟为了换取“仙药”派出了自己的那位影子对付他,那位影子正是他的授业恩师,虽然武功比不上他,但是出手老辣心也够狠,才使计将他打伤。
影子后背那道伤口足足有一尺多长,最严重的是腹部的一剑,他为了将功补过随意的包扎一下就赶到了小恩德寺,一顿折腾下来伤口发炎化脓,已经送回裴家老宅医治了。
“那裴璟呢”妮子道,“我看的吃那药有些上瘾,该不会是毒品吧不对,我是说,该不会是鸦片大烟之类的吧”
裴玠虽然没有听懂她说的啥,但是心里知晓大概的意思,就摇了摇头,“那是倭国贼人配给他的是五石散,里面掺杂了草药,这些年吃下来已经成了废人,他如今那样子便是毒发了。”
妮子对于他这种专业作死型的选手已经无语,就道,“上一次他买小孩做那腌臜事且不说,如今竟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来,当真是欺负我性子好么七叔,虽然他是你大哥,我这一次可绝对要讨个说法,别轻轻揭过了,还以为我是好打发的。”
裴玠失笑,“他欺负我的娘子,我自然也不会饶过他。此事我也处理了,族长那里,过些日子就会以教子无方,出身不正为名夺去他娘王氏的正室身份,这个嫡长子的身份我虽然不稀罕,没与他争过,他却不该得寸进尺,将主意打到你身上。”
妮子倒没想到裴玠已经下手了,便问他,“那若是你获得了嫡长子之位,会回到裴府么”
裴玠摇头,“我们已经与裴府分了家,往后便过好自己的便是。”
妮子见他不欲再讲,便点了点头,“对王氏来说,这可真是个大打击呢”她靠在裴玠怀里,慢慢想着,裴璟一个求心向道的人哪里会想出许多主意,自己刚怀了孕还没来得及对外宣布就被人掳走,这遭遇怎么如此熟悉呢想来这一切与那王氏也有脱不开的干系。
不过七叔歪打正着,从根子上治裴璟,却也把这个女人治了。
这就叫自作自受吧。
虽说两个人日日在一起开心的很,妮子心里却还惦记着琉璃厂的事,想要出门,但是裴玠一直拦着不叫她出去,非但如此,他自己也日日在家办公。
一日两日还好,时间久了妮子忽然反应过来,果然这一日自己不顾他的阻拦走到门口,命人打开大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官兵。
表面上的理由是“保护裴夫人。”实际上是提前回来将自己行迹暴露了的裴玠惹恼皇帝,奉命在家中闭门思过。
妮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