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沉默不言,汪家妇人左右探看,在何家的墙根处抓了一根藤条,按上去就把戚寡妇反手绑住了,“按照咱们当地的习俗,红杏出墙是要浸猪笼沉大河的,别怪我汪杏儿心狠手辣,不送你见官,见了官你也是这个下场,下辈子投个好胎,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吧。”
说完推嚷着戚寡妇,把她朝河边赶去,这件事情可不得了,李家婆娘听了心里痛快,一不做二不休,她凭这一腔委屈恨意,跟上汪家妇人,一起把鬼哭狼嚎的戚寡妇往河边拖。
大河村的男女老少彻底出来了,跟戚寡妇有过关系的汉子全都躲在了人堆里,没有任何人敢冒头,就怕引火烧身将火引到了自家的后院里。
戚寡妇哭得嚎天嚎地,“村长,救命啊村长”
戚寡妇一开始还很嚣张,后来越逼近波光粼粼深不见底的河水,她声音就开始颤抖了,“妹子,妹子,你们放过我吧,我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你们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再做这些损阴德,坏人姻缘的事情了,放过我吧,呜呜呜呜呜我也只是为了吃一口饭啊,我也不想这么做的,放过我吧,汪妹子,我不知道这个衣裳是你的,不然我说什么也不会接的,汪妹子,我给你赔钱,你放过我吧。”
汪家妇人,看她哭的泣不成声,也不心软,“谁稀罕你这个骚鸡的臭钱,做腌臢事情换来的腌臢钱,用了晦气。”
熊粗回屋裹了一件衣裳,穿戴整齐以后,也跟着人群看戏,他比较高壮,在人群中颇为显眼,戚寡妇看见熊粗,脑中想起一件事情,她鬼喊道,“你们不能如此偏颇,何家媳妇也勾搭了汉子,你们凭什么只淹我,要把我浸河也可以,把李长娆也拉来一起,你们觉得除了我就永除后患了吗,李长娆哪个小蹄子比我藏得深,比我更有本事,村长村长你说话啊,何家媳妇不止勾搭这个壮汉,还勾搭了高家的儿子,何遇回家抓了正着,把高年打成了半残,这件事情你们问崔氏就知道了,他男人一定治过高年。”
村长拦住汪家妇人还有李家婆娘,他问戚寡妇,“你在说什么”
芙蓉在一旁听得心喜,戚寡妇要是所言非虚,那个碍眼的李长娆就要从此在大河村销声匿迹了,她死了,何遇哥和自己的事情难道还没有指落吗。
芙蓉上前一步,“爹,这件事情你可一定要明察秋毫啊,咱们村可不能够再出第二个戚寡妇了。”
长娆的处境比戚寡妇好一些,何遇健在,但是也难保她不会走上歪路,村长皱着眉对着人堆喊,“徐家的在不在出来问个事儿。”
双桃被人群挤到了后面,前面人声嘈杂,但是她依然听到有人提起了长娆的名字,再跳脚一看,芙蓉也在旁边,她向来看不惯长娆,只怕没有什么好事情。
前面村名帮村长喊话,“崔氏在不在徐郎中在吗村长有事情想要问,上前排一点,大家散开出一条道儿。”
双桃旁边正挨着崔氏,崔氏得了村长的传唤,前面拥挤的人都给让了一条路,双桃挤在崔氏的后面跟着上了前排。
戚寡妇衣衫不整,蓬头垢面地被人五花大绑丢在河边。
崔氏牵着他家松娃,“村长,你找我家有什么事情我家那口子上山采药去了,还没有回来呢,有啥事问我就成。”
芙蓉抢在她的村长爹前面,“崔婶子,徐叔前段时间治过高年吗他是不是伤残了”
崔氏一头雾水,她努力回想最近上门求医的人,大多都是一些腹泻啊,烧伤,小病小痛的,高年高家的人今年就没有来过她家啊。
崔氏摇头,“没来。”
芙蓉不甘心又问道,“崔婶子好好想想,万一上门求医的人太多了,你记岔了呢”
崔氏这次很确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