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没有濯发了,头发的确有些污浊,伤了脚的这几天站都站不起来,更别提濯发了,小妇人想了想还是乖乖躺下了。
“水温合适吗”
“合适。”
既不过分热也不冷,打湿了头发以后,放上猪苓,混球以指腹使力,舒缓头皮,手法丝毫没有让人觉得生涩,和之前长娆乳娘濯发的手法有得一拼了,甚至还要更好一些,他找穴位很重,按得长娆舒服地哼起了小曲儿。
“拨浪鼓儿两小面,扎辫孩童握手间,嬉闹奔走声儿脆,清灵声响在安巷,安巷子”
小妇人的声线比寻常姑娘的还要软一些,撒娇撒痴的时候最是缠人,没想到唱起谣歌儿来竟有几分相似吴侬软语。
揉捏的动作没停,混球问,“这是哪儿的歌谣”
“好听吗”
“嗯。”这句夸是发自内心的。
长娆伸出五指透过光细细的打量,“乳娘教我的,她给我濯发的时候总唱这曲拨浪鼓儿,乳娘说这是她家乡的童谣,据说每个人都会唱,词儿很长,我记性不好,只学得几句就不会了。”
何遇的动作一顿,他依稀记得瘦猴被他说,小妇人是家里出了事情,迫不得已来到了大河村卖身养家,她家既然配得起乳母,想必不会穷到哪里去,从他爹手里拿到的五百两很是蹊跷,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何遇不动声色又问了几句,“你之前的家里有几个孩子。”
小妇人大抵是开心的,没想太多很快就回了,“就我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