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娆见何长里面色实在差极了,她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情,说去请郎中来瞧瞧,开些药煎了吃才好安心睡下,何长里不听劝执意拒绝。
叫长娆在家里等着,颤颤巍巍的扶着拐杖出了门不一会带回来一个婆子。
长娆仔细一听两人的对话,竟然是在讨论婚嫁之事,那婆子仔细听着,何长里说了自己意愿,告诉婆子哪些门桕上该贴上双喜,买些什么喜糖花生葵花籽,又有喜被之类等事宜。
长娆脑瓜子听的嗡嗡的,自己这么快就要许配给人了那人自己还未见过。
只听人说样貌极好,脾性极恶。
何长里找来的婆子,惯是个婚嫁这方面的应对行家,她满口应好,收下了钱,满脸笑着出去了,说不出三日必定布置好。
何长里满口笑意,精神好了许多,他指了东边的屋子叫长娆去休息,自己竟然下厨房去了炒菜去了。
李长娆进了东屋,就看到屋里的布局,说布局谈不上,只一张床和一个柜子,墙和柜子的距离连着一绳子,上面挂了几件黑色的衣裳。
衣裳款式极大,样式简单,不像是何长里的,这家里没别人,这衣裳必然是何长里口中的何遇所穿的了,自己未曾谋面的夫君。
所以这是他的屋子
长娆站在原地思忖,转身望去何家的院子,一共有三间屋子,东屋是何遇的屋子,对应的西屋是厨房,那主屋是何长里的住处。
所以自己是要宿在东屋里,万一未曾谋面的夫君回来了那怎么办
长娆看着整间屋子却没有踏进去的勇气,抠着木门的手一紧再紧。
做了良久的思想斗争,她抠门的手一松,抬步进门,夜里别睡即可,提防着点,屋外指不定比这屋里还要危险。
人逢喜事精神爽,何长里一连三日都喜笑颜开的,也不咳嗽了,还将屋里屋外打扫的极其干净,小鸡被关在篱笆围的菜园里,所以地上也没外人走动,时常一尘不染。
长娆提心吊胆了三日,从第一日的不敢睡,到第二日的迷迷糊糊睡,再到第三日她已能安心睡下了。
看柜子里的积灰便明白,东屋空旷已久,何遇极少回来住。
“阿伯,我来洗碗吧。”
“别,你歇息着,新娘子在结亲前都不能碰的,我来收拾。”
住下的第四日,长娆闲不住了,她伸手去收拾残羹剩饭,拿去洗,还没摸到脏碗就被何长里拒绝了。
一连几日,何长里都让她歇着,长娆心里过意不去,如今与当初可是云泥之别,自己必然提前要学会做农活,收拾家什。
可不能够再十指不沾阳春水。
“我来吧,阿伯。”长娆想再争取争取。
何长里一语定音。“歇着。”
这时候前三日何长里拖办事的婆子来了,手里端着红红的衣物,站在门口喊着,“何老,衣裳做好了。”
何长里端着没有洗的碗笑问,“两件都做好了”
那婆子往屋里来,道,“做好了,做好了,何老钱给的够,这又是挑定的良辰吉日,我赵婆子可不能耽误您家的事儿,这不,绣娘才缝好呢,我就马不停蹄的去取了拿回来给新媳妇试试,这是新媳妇吧长得真俊俏啊可把多少人都给比下去了。”
赵婆子话锋一歇,端着嫁衣打量起长娆来。
若不是她手里还端着嫁衣,只怕要伸手再摸摸长娆的身段,赵婆子三日前来的时候,并没有仔细瞧过长娆。
她上了年纪,隔得远了眼神不大好使唤。瞧人望物都是雾茫茫的,依稀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