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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章十七(3/4)
的烦躁,他想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的,也从来不爱掩饰自己的心情。

    看她带着哭腔捂着嘴,从客栈跑出去,何遇一开始的砸酒不是因为听见了家里的事。

    他没有说出来,就连他自己大抵也没有弄清楚。

    原因到底是因为小妇人捏着自己衣角的不安的手,还是她垂着的脸儿,砸在地上蹦溅的眼泪。

    但有一句实话,他想了一宿算有些明白,他确确实实瞧不得这个小妇人掉金豆子。

    自见她的第一眼起,心里就发软,无论她做什么,自己都该这么天生的让着她,哄着她,护着她才是。

    思前想后,何遇打算回家寻找答案,到底是她给自己下了蛊,还是或许有关别的。

    马蹄声哒哒,何遇到了大河的对岸,他将马拴在一旁的树上,解开一叶扁舟,划着浆渡过大河。

    春夜的凉风习习,吹得他异常清醒,他为了保持清醒万分的头脑,今儿个可是一点酒都没喝,衣裳也换过了。

    他私底下差人查过小新妇的来历,听说家里人发病了,没钱医治,流到了大河村,被他爹给买了下来。

    何长里活着的时候,与何遇水火不容,早些年何遇还未岁至弱冠,何长里身体也好,可从来对他有过一句好话。

    他坚信棍棒底下出孝子,何遇生性不喜欢读书认字,他讨厌文绉绉的书生,见不惯他们摇头晃脑背诵诗词歌赋。

    何遇觉得,男儿必要弯腰手能提重物,立身肩能扛着走,心中有志,不能屈服于任何的压迫,方能称之为男儿。

    何长里却看不惯他的皮性子,也从不听他解释,何遇也休的解释,两人的闭口不谈造成了父子间很大的矛盾,何长里对他时常上顿打,下顿罚。

    何遇想到这些事情总是心中黯然,他幼时逝母,身边从未接触过女子,他也从未体会过什么叫母爱温温。

    村里的人瞧不上他横行街市,耍刀喝酒,以他比名地痞混混,觉得他无作为,谣言四起,何遇也从不解释。

    他与何长里的关系越发的剑拔弩张,又是因为书塾先生的一句责语,何长里罚他跪荆条。

    这些他都不觉得有什么,但何长里见他抵死不认错,便叨叨在耳边絮絮念起,村里人如何说他不会教导儿子,令他一败涂地。

    谈起他娘,又说他无人引领,是没娘的孩子,何遇听得额头青筋暴起。

    他自那次,砸树出走后,就没有回过家。

    靠着一个人的手腕子在集市混生活,跌倒又爬起,挨打又爬起,咬牙坚持,周而复始,从形单影只到如今的一群人,这种辛酸苦辣的滋味没有人能够真正的感同身受。

    也没有人理解他,关于他的谣言满天飞,他也休得怪,他唯一的单亲他爹也不曾信过他,说了谁又能信呢,说了解释给谁听。

    没人在意,没人会懂,他做事情也从来不需要与任何人能懂。

    何长里病垮之后,手无力不能做什么事情,便将家里的田地买了,何遇听说这件事之后,周转托人花了很大的一笔银子,从何长里手里买过来。

    他出手的这一笔银子,足够何长里衣食无忧生活一辈子。

    两人也不再有任何的交集,尽管父子一场,百年之后,也会烟消云散。

    当真世事无常,他竟然念着自己,用这笔银子给他买了一个媳妇,之后便撒手走了。

    河的对岸已经到了,回忆就此中止。

    此刻月夜微深,大河村的村民家里都点上了油灯,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桕等缝隙射映出来照在地面上。

    大河村的路上没有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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