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不得安宁的除了皇宫大殿、公主府以外,还有驸马府。
独孤烟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月色,忧心忡忡,她还在担心婉玲珑的安危。
幕青衣早早清洗完毕,躺在床上,用手枕在脑后,扭头看向挂在床梁上的两块玉佩,一块是她父王随身携带的,一块是在白头翁走后的碎棋盘下拾到的,两块玉佩一阴一阳,合在一起,竟是一个完成的五行八卦图。
她记得小时她曾经问起过父王关于这块玉佩,父王的眼神满是忧郁,他摸着她的脸说,“晨儿,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无可奈何的,我想要保护好你们每一个人”
“父王”幕青衣闭上眼睛喃呢道,“保护一个人是不应该锁住他的灵儿,如果将来我给不了你要的幸福,我宁愿放你走”
宁国经过了漫长的风雪,终于等到了初夏,夏天因为短暂而变得珍贵,夜里不再是风沙吹打着木窗,而是和风熏人,庭院内安静清宁,那一夜,幕青衣睡的极其安稳。
一连几天的不早朝,不见客,借病在家休养,传闻瞬间布满全城。
“听说驸马病危了”
“那公主不是很快变成寡妇了”
“听说驸马微服出巡去办一件奇案,被那杀人恶魔俘虏”
“听说驸马不讨公主喜欢,公主跟皇上联手除了他呢”
街头巷尾充斥着各种各样离奇的传闻,甚至都有人杜撰出了新驸马的名字,就是当今左相秉之赋的儿子秉梁。
独孤烟双手撑着脑袋一边听小李子声色俱到的讲述着民间里的各种传闻,一边看着院子里悠闲浇花的幕青衣,终于按耐不住性子,从窗台跳到院子里,走到幕青衣面前,刚想开口,又想起了那晚的约定,硬生生的把话憋了回去。
“看来又要浇一天的花了”独孤烟恹恹的说道。
幕青衣抬起头,看着独孤烟在自己面前兜兜转转,似想到了什么,开口问她,“你会下棋吗”
“下棋”独孤烟觉得幕青衣问的突兀,木木的答道“会啊,白头翁爷爷经常拉着我教导,我不想学都难”
幕青衣将水壶放到地上,拉起独孤烟的手臂,“那你教我”
“好啊,可是”,为什么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已被幕青衣拉到屋内前几天就让小李子准备的棋盘前。
“我可以教你,但是前提是我有一个问题”独孤烟试探性的竖起一根手指,“就,就一个”
“你想问我为什么不上朝”幕青衣将装棋子的木盒打开,分别摆在两边,头也不抬的说。
“对呀,你怎么知道”独孤烟猛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
幕青衣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摆弄棋盘,“你跟灵儿一样,疑问都写在脸上,并不用费心去猜”。
“我才不要跟她一样呢”独孤烟不屑的撅了撅嘴。
“可以开始了”幕青衣摆好棋子,毫无兴致去关心她跟公主之间的那点纠结。
“可是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不上朝呢”,这个问题是刚刚她自己说出来的,不算是越界。
“我可没答应要告诉你”幕青衣说的清明。
“可是”独孤烟觉得不公主,迟迟不愿伸手拿棋子。
幕青衣素来不喜强迫别人,便说道,“好,我可以回答你,不过是另外一个问题,你想知道我为何不上朝,不过是想为了让我到宫中打探婉玲珑的下落,那我现在告诉你,她活的好好的,安然无恙,皇上已经把她安置在一个隐秘安全的地方,你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