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以前经常在家时就胆子大的很,时常八卦讨论些外面的事。
因为是家中唯一的女儿,闺蜜受宠得很,大哥和二弟虽然私底下不和,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但是对于这个共同的姐妹还是很宠爱的,故我闺蜜在家衣食无忧,脾气被养得娇气的很,想要的东西应有尽有。
就连提出的收养我这个陌生人在家的提议,遭到了微弱的反对声后,也不了了之了。
我在织田家的那段时间,真的是我穿越过来后过的最舒适的日子了,既不用如普通农家人一样下田干活,也不用像男人那样每日汲汲营营今日为这边的领土头疼,明日为那反水的同盟心累。
闺蜜总是很好奇,我是怎么做到既害怕那些武家男人,又表现得毫无敬意的。
而我呢,对那些守护大名国氏的人是心底里是从来没什么敬畏的。我讨厌连年不休的战事,讨厌那些会夺取人命的刀剑,根本一点都不想与之扯上关系。
我每日最烦恼的事情,大约就是想着怎么将这平淡的生活过出新花样,故家中时常也有些人暗地里说着,织田家女儿带回来的娇客,是个不亚于她天真娇气的女人。
对此,我思索了下,觉得以现代人的标准来看,生活在和平年间的我,恐怕真是的如她们所说的那种女人吧。
我觉得自己真的是被闺蜜宠的有些娇气了,就这么一小会儿,昨夜被便宜丈夫折腾了一夜的身子就发出了抗议。
困意渐渐地像那阳光下的海浪,缓缓得,一波一波掀起打在我的身上,没过多久,我就着这个姿势,蜷缩在闺蜜的怀里,陷入了睡梦。
我梦见了和她的初见。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好事。
我和她的初见起源于一场对于人命的收割,那是我穿越而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天。
那时的我正无所事事,惶惶不安得游荡在廖无人烟的荒野,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该找谁求助。
走着走着,身上薄薄的衣服被尖锐的枝丫勾勒得有些破了,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传来了声响,我欣喜于寻找到了人烟,没有稍加思索为何在这荒郊会有如此多的人,如此大的动静。
如果我知道,一定不会傻愣愣地跑过去。
那是震耳欲聋的马蹄交战声,夹杂着撕拉的金属碰撞,其中有着一些利器砍入柔软的物体的,令人感到牙酸的撕裂声。
有四散逃离的女眷和哭喊声。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我实在是还未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得躲在了草丛中。
刀光剑影,又是手起刀落,翠绿欲滴的植被染上了温热鲜红的颜色,也染红了我的眼睛。
耳边全是男人的惨叫声,女人的尖叫声。
兵荒马乱间,我注意到有衣着鲜艳的女人在身旁人的掩护下,趁着那伙人们不注意,踉跄着往这里跑来。
我打着哆嗦,支起软绵绵的双腿,猫着身子,又往深处的阴影爬去。
不太能好好的形容那种恶心欲吐的感觉,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我不知道是应该先捂住颤抖的嘴,还是应该先捂住耳朵。
女人提着艳丽的衣摆,六神无主地跑着和我擦身而过,又不慎跌倒时,正巧与软着腿的我四目相对。
泪水从她美丽而绝望的大眼中夺眶而出,她看起来像丧失了逃跑的意志,坐在地上没有起身。
我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冒着危险,探出头一把拽住她,捂住她的嘴,将她拉扯到身旁。
她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