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的一下, 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池放一时不理解这句话的指向性, 面对眼前青年晦涩不明的视线, 只是惊异地抬了抬眼睫。
却见青年探身, 略略朝他凑近一些。
只是很微小的举动,甚至谈不上有多大幅度,却意外令人感到紧张。
青年的面容半融在昏暗光线之中, 连英俊轮廓都被勾勒得暧昧不明,可身上那股清冷禁欲, 却反倒变得愈发强烈, 仿佛容不得任何亵渎与侵犯。
一片纷乱静谧之中, 青年朝他伸出手去,却又在即将触上他时急急转弯,终于笔直略过他脸颊,迅速攀上把手,将车门打开。
青年的脸近在咫尺, 连那清洌气息都能清晰感应。
他眼睫垂下, 似乎是盯着少年看了看。
随后薄唇轻启, 声音低沉暧昧得近乎亲昵耳语。
“你再不下车的话”
“”
池放这才回过神来, 仿佛被吓到般急忙拎着包跨出了车, 慌慌张张地跳出几步远。
可白肆却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也跟着下了车。
见池放紧紧抓着自己的包,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动物,这才终于很浅地勾起唇角。
却没有嘲笑。
只是温声。
“早点睡, 明天还要拍摄。”
说完,便随手锁了车。
长腿一迈,率先一步往自己家里走去。
春夜晚风刺骨。
池放盯着白肆进了家门,仍旧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见他关上门,这才收回思绪,转身回了家。
苏家已经吃过晚饭,各自回房休息了。
池放怕吵到他们,迅速去卫生间洗好澡,又在冰箱里拿了个小小的白饭团,在微波炉里转热,便悄悄溜回房间。
他生前就有提前备戏的习惯。
睡前一定会把明天要拍摄的内容在脑子里过一遍,虽然会有半夜做梦都梦见剧情的问题,但大脑会在这段时间里自然处理好这些内容,等到拍摄,就能更容易做得好。
池放一边啃饭团,一边给剧本做着各种标注,时不时尝试练习一下台词发音,然后调整语气。
正标注到一半,却听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是很沉闷小心的「笃笃」声。
鬼鬼祟祟的,就好像害怕被发现一样。
随后,就听门外传来苏禾的声音。
同样也被压得很低,仿佛隔着门在说什么悄悄话。
“哥我能进来吗”
“嗯。”
池放随口应了一声,就见房门被打开,苏禾迅速闪身进来,悄咪咪地溜到他房间正中,将一个系着丝绒缎带的纸盒子放到地上,并朝他兴奋招手。
“来来来,快过来点蜡烛”
“干嘛点蜡烛”
池放不解地皱了皱眉,却还是乖乖离开椅子,陪着他一起坐到地上。
见苏禾飞快从纸盒中拿出个五六寸的小蛋糕,不由询问。
“你今天生日”
“嗐我生什么日啊”
苏禾拆出一根蜡烛,插在蛋糕正中,又摸出个打火机将其点燃。
见烛光跳跃,急忙催促池放。
“这是为了庆祝你今天新戏开拍买的,你别看它小,不便宜呢”
他说着,双手将蛋糕小心拿起。
举到池放面前,向他询问。
“我知道肯定不能和你从前比,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