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嫁进陆家的时候,陆家大房还只有谢妈妈一房人,而王家比陆家还不如,所以王氏不会处理这事也正常,不过谢妈妈经历的事情多了,见识自然不是王氏可比的。
王氏点点头“待铮儿娶了何家姑娘,文氏再多的手段也不顶用,我也就安心了,铮儿的身子骨还是弱的,你看着,别让芳茹伺候的次数太多了。”
谢妈妈不禁笑道“这事娘子很不用担心,公子是做大事的人,别说现在忙着跟何院长著书,就是平日,也是经常外出的,不用老奴看着,芳茹也不能多伺候。”
王氏也想起陆铮总是不在家的事,不禁叹了口气,“要是铮儿他爹还在,哪里用他那么辛苦,没看到陆铭整天没心没肺的,可我的铮儿却要为前途费神。”
陆铮确实很费神,晚上他参加何家的家宴,费神的应付很多何家的人。
何家不愧是大族,才学斐然的人不少,其中何卓然的人诗才尤为惊艳,几乎就是出口成章,本来今天这宴会是何家人关系何院长著书的进度,按说何卓然这样醉心诗赋的人不该来参加的,只是他不知道听谁说陆铮也要参加,于是死乞白赖的跟着来了。
陆铮是最近幽州名声鹊起的才子,士林圈想出名,出了像陆铮这样以一个领域突破重围,更多是通过辩论闻名,辩论辩的就是名人,现在想辩过的陆铮的人很多,可陆铮不怎么参加诗会,也不去书院读书,所以大家都没机会。
何卓然觉得他的才学比陆铮好,凭什么陆铮出名,所以他今天是来和陆铮辩论的。
陆铮听何卓然吟诵了一首诗,便要求他也赋诗一首,陆铮微微一笑,“为难我了不是,我只是擅长数术,卓然要是想跟我一较长短,我们不如比拼数术”
数术枯燥,能读懂并且理解的人很少,何卓然不懂数术,便回答陆铮道“你这认输不成”
陆铮看着执着的何卓然,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他,“竹原高一丈,末折着地,去本三尺,竹还高几何要是卓然回答我的问题,我就赋诗一首。”
现场的人都明白陆铮这是以彼之矛反攻何卓然,诗赋你擅长就拿这个来比,但我擅长的是数术,你有本事也拿这个比啊。
何卓然不会术数,自然回答不出来,就在他打算放弃的时候,陆铮却很快赋诗一首,是描写当前宴会,盛赞何家子嗣繁茂,明显是临时所做,仔细读,就会发现他这首诗很是精巧,比何卓然之前的那首也不遑多让。
何卓然却脸色爆红,觉得陆铮戏耍了他,“狷介之徒。”
何院长了解陆铮,知道他不会傻傻被人欺负,但现在他欺负了人,也不禁莞尔一笑,转身对何卓然骂道“不过会做两首酸诗,整天拿下巴看人,何家的脸面都快被你丢光了,赶紧下去,丢人现眼。”
何家人都知道何院长的脾气,连忙架起何卓然下去,宴会又恢复了热闹,就在陆铮以为宴会就这样结束了,他却被一个仆人不小心泼了热汤,人倒是没事,就是衣服湿了,他要在何家小住,自然带了衣服,便去了隔壁休息室等着滨江取衣服。
可他没想到休息室却有一个姑娘,十三四岁,一身淡红襦裙,面如粉白,这打扮,这神态,可不是丫鬟,陆铮不知道何家这是什么意思。
和何家的联姻,虽然没有说破,但陆铮跟何院长早有默契,而且何院长虽然严苛,但行的颇有君子做派,他怎么允许家中的女儿和他在婚前见面,可这要不是何家姑娘,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毕竟引他来这件休息室的可是何家的仆人,要是这女子不是何家姑娘,难道何院长不想把女儿嫁给他了
那